韩术猝不及防,仰天倒下,不等他发出惨叫,萧殁的脚落在他胸口,仿佛一块石头压下来。
赵信德像是没看到般,继续打量屋内。
萧殁唇角扬起,韩术疼得喘不上气,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死掉。
“萧?你是想告诉本侯,你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韩术用手拍打萧殁的脚,示意他松开。
赵信德转头,见韩术脸色涨红,提醒道:“要死了?”
萧殁松脚,韩术忙滚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没想到萧殁会动手。
“我的耐心有限。”
韩术听到这话,心里的小九九彻底消失,冷汗顺着脖颈流下。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刻钟后,随着一声惨叫,萧殁推开门,边走边擦手。
赵信德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你,要不要喝两杯?”
“不用,这里交给你。”萧殁将沾血的帕子扔给他,“我回去陪声声。”
赵信德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出一个字:“好。”
萧殁踮脚消失在原地。
赵信德无奈叹气。
温家别院,温声声知道萧殁去了矿山抓人,便一直坐在院子里等。
倏然感觉身子一轻,她睁开眼睛,就见清冷俊逸的脸:“你回来了
?”
“嗯,怎么睡在外面?”萧殁抱着她进屋,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温声声见他去外间换衣服,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刚刚在等你,迷迷糊糊睡着了。”
萧殁一袭月白色内衫走进来,声线有些不稳,像是斧头砍断琴弦,带着撕裂:“天色晚了,睡吧。”
说着吹灭蜡烛,抱着温声声躺下。
温声声刚想取笑他,就被对方紧紧抱住,脸藏在她的肩窝,深深地呼吸,仿佛要将她吸入他的身体里。
她感觉到萧殁的异样,想要转身,却被萧殁按住:“就这样,让我抱会儿。”
温声声不动:“好。”
二人静静地躺着听窗外蝉鸣鸟叫。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二人纠缠的手上。
“事情不顺利?”
“嗯。”
萧殁低沉隐忍的声音,让温声声知道,出事了。
她握紧他的手,语气轻柔小心:“可以和我说说吗?”
安静。
很安静。
不知为何,温声声有些紧张,手心开始冒汗。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萧殁都是以冷傲示人,从未像今日这般低落。
“城外庄子的主人叫韩术,是临邑韩家分支嫡子。他来此地,受韩家老家主授意,买下
矿山,暗中开采。”萧殁声音空洞,仿佛有什么东西截断,让他不得不压低。
“寒月曾说过,在庄子上曾看到萧家的牌位。”
温声声点头:“为何?”
“那是前朝安阳王的牌位。”
萧殁的话落,温声声身形微颤,安阳王?与萧殁不相上下的前朝战神王爷?
“韩家与安阳王有关系?”
“没有。”萧殁顿了顿,“与我有关。”
温声声皱眉,沉思片刻,始终想不明白。
安阳王与先皇交好,只是他生性洒脱,不拘小节,时常扮作百姓混迹在市井中。
说他胸无大志,他是几位王爷中,武功最高,功绩最多的王爷。
说他忠君爱国,他整日混迹市井,朝廷有难时,根本找不到他。
听说安阳王喜欢游历,周边四国都去过,还能说几句邻国的语言。
这样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