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浅浅一笑,如弱柳扶风,温婉中带着三分凄美:“父亲母亲待我极好,即便没有侯爷,我也是有家的人。”
丫鬟递上温茶:“奴婢也是替小姐开心,这次失言。”
女子垂首抿茶:“我知你是好意,不过,现在是京城,谨言慎行得好。”
“是。”
二人休息片刻,打算天黑前入城。
女子望着京城的方向,似乎能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
她攥紧帕子,嘴角泛起一抹笑,萧哥哥,我来了。
——
御书房。
皇上端坐在圈椅上,看着眼前垂首的皇子们,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军营待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在位时间越久,皇上越见不得别人对皇位的窥探,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大皇子率先开口:“父皇,儿臣一直在军营,消息闭塞,也是听您提及,才知道有人贩卖铁矿。”
“父皇,这件事必须严查,铁矿若是落入藩王手中,后果不可设想。”三皇子义愤填膺,阴冷地扫了眼身边人。
本以为只有他接到消息,现在看来,皇子们都知道。
那剩下的铁矿在哪里,谁买走了?
皇上面色凝重:“你们都不知道?”
皇
子们齐齐摇头:“不知。”
“那边关的铁矿去了哪里?”皇上不怕藩王,就怕皇子们和他玩猫捉老鼠。
表面上乖巧敬畏,背地里捅他一刀。
这个皇位,他给是恩赐,他们觊觎就是藐视皇权,无敬畏之心。
六皇子神色亲昵有余敬畏不足,他虽被褫夺封号,母妃的位份却没变,可见父皇还是偏袒他,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他从军营出来。
“父皇,三哥说得对,铁矿落入谁的手中都可以,就是不能落入藩王手中,他们早有谋逆之心,有了铁矿,如虎添翼。”
其他皇子也跟着附和,皇上暗中观察他们的神色。
三皇子睨了六皇子一眼,眼底闪过嘲讽,声音却清朗:“父皇,紫衣侯不日回京,不如让他查查。”
皇上闻言,神色舒缓几分,语气里带着警告却不严厉:“朕早就提醒过你们,眼光放远一些,别总盯着眼前。现在知道紫衣侯的好,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三皇子:“他是臣,父皇是君,他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就凭他早早交出兵权,就凭他在战场受伤,就凭他的功绩比你们几个加起来都多。”皇上恨铁不成钢,就差点他们
脑门,“豪横之前,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紫衣侯若出意外,你们谁能挡得住藩王。”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紫衣侯回京路上的刺杀,是不是你们所为?”
“父皇儿臣冤枉啊。”六皇子委屈开口,“紫衣侯是交出兵权,别说有暗卫保护,就是没有,以他的身手,谁能伤他。”
“是啊父皇,我们再看紫衣侯不顺眼,也不会这个时候针对他。”
“那温家呢?也不是你们吗?”皇上冷哼一声,“收敛些,惹急了他,朕也保不了你们。”
他很不愿意说这句话,奈何皇子们不争气,打嘴架行,真枪真刀都是怂包,他不得不为江山考虑。
皇子们面面相觑,心虚不说话。
“一群蠢货。”皇上越看越气,恨不得给他们换个脑子,“紫衣侯不日回京,你们去城门迎接。”
“是。”皇子们齐齐应声。
他们出了御书房,大皇子径直往前走,二皇子追上他:“大哥,咱们怎么办啊?”
“上次外祖的事情,已经得罪安乐县主,我也愁。”
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