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只图安稳,若是天灾,我们也认了,偏偏是人祸。”
温声声刚走进正厅,就听到苏夫人的哭诉声。
守在门口的嬷嬷见到她,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提醒:“这次苏家占理,夫人和大少奶奶不好说什么。”
温声声挑眉,苏家还有占理的时候。
“声声。”温夫人见女儿过来,松了口气,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
苏氏尴尬地起身,温声声笑笑,她又不知所措地坐下。
苏夫人见女儿这般,气得恨不能打过去。
她是苏家大少奶奶,安乐县主的嫂子,哪有嫂子给妹妹行礼的道理。成婚两年多,到现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生,怪不得温家懈怠苏家。
温声声看向母亲:“这是怎么了?”
温夫人还未开口,苏夫人嚷起来:“声声啊,咱们家被人欺负了,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温声声疑惑:“娘,咱们家谁被欺负了,我怎么不知道。”
苏夫人一噎。
温夫人闻言,心里解气:“温家没人被欺负,是苏家。”
温声声故意拉长声音:“苏家啊。”
苏氏哪里听不出温声声语气里的讥讽,羞愧地攥紧衣角。
“声
声,咱们可是都是一家人,他们欺负苏家,不就是打温家的脸嘛。”苏夫人心里把温声声骂了个遍。
和离的女儿,整日赖在娘家不走,还处处插手娘家的事情,真不知道温家怎么教育女儿的。
“一家人?上次苏家联合郑家欺辱温家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温声声很记仇,很小心眼。特别送上门找骂的,她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么说起来,苏家和郑家也是一家人,苏家受辱,就是打了郑家的脸,苏夫人去郑家了吗?”
“……”事情还没说,苏夫人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温夫人越听心里越舒服,郑家被皇上斥责后,自身难保,又怎么会理苏家。更何况苏二小姐是妾,郑家怎么会为了个妾得罪京中权贵。
“娘,王家赔偿商铺,是皇上下旨,王家阳奉阴违,您可以去衙门告状,来温家没用。”苏氏明白娘把温家当软柿子,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可笑,说起来,她还没两个铺子值钱。
“你个死丫头,不帮忙就算了,还阻止县主帮忙。”苏夫人心里憋着火气,听到女儿的话,指着她就骂,“我生你有什么用,让你帮忙问问,就推三阻四。这
次被人家欺辱了,日后如何在正街开铺子,什么都不懂,就闭嘴。”
“娘,王家是皇后的娘家,苏家不敢得罪,温家难道就能?”苏氏又羞又恼,赌气一股脑说出来,“你这样让女儿如何待在温家,就不怕婆母和高鸣嫌弃我,日后给我小鞋穿?”
“你说什么胡话,亲家母不是那样的人。”苏夫人转头笑着看向温夫人,“亲家母,我们也是没办法,苏家不如温家有钱,正街两间铺子的盈利占苏家一半,如今没了收入来源,日后怎么过。”
见温夫人低头喝茶,她眼睛一转,看向温声声,“王家背后有皇后,咱们不是有紫衣侯嘛,这事对于别人来说是天大的事情,可对于声声,不过是小事。
紫衣侯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王家乖乖地把银子送过来。声声,就是提一句的事情,你看能不能和紫衣侯说说。”
“原来是王家赔偿的事情,王家没给吗?”温声声一副刚听明白的模样。
苏夫人见温声声接话,忙接话:“没有,像我们这样没有背景的商户给得很少,才三十两,都不够修葺铺子。我们打听过,有的铺子赔偿款有两千两,王家也太欺负人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温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