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他的右手揽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棉服的少女。低头看她的时候,眼中流露着柔和之色。
百里墨卿察觉她的视线和情绪变化,那双紧握起来的拳头,让他眸子里的迷惑更深了。
那个男人,是谁?竟能让她生出这般失落怅惘的愁绪?
是故人吗?如果是,为何不相认?
难不成,是小依儿那已经“死去”的父亲?
可若是,那男人为何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
此时的百里墨卿没发现,十分厌恶女人的他,此时竟对一个女人好奇起来。
……
晚间无事,舒禾在王娘子的指导下正给小依儿做狼皮鞋子。
此时,南起也从元城回来了。
舒禾见他回来,兴奋地跑了过来。“南起,我要的东西可买到了?”
“买到了。”
南起将手里的包袱拿了出来,递给她,包袱里散发着一股臭气。
张伯走过来也闻见了那股臭气,忍不住蹩眉,“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腥臭腥臭的?”
舒禾皱了眉,怎么会是腥臭的呢?难道是没处理过的?
“你说的那种没买到,只在几家农户手里收到了这些鹅绒。”
见舒禾没接,南起便将包袱摊在桌子上。原本洁白的鹅绒毛此时满是血迹和泥污,看着就恶心。
南起笑:“还是刚杀的,新鲜得很。”
果然是没处理过的。
舒禾有些失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只不过是处理一下而已,烘干之后就能用了。
“禾娘子,您要这东西做什么?这鹅毛染了血之后又腥又臭,一般人家都是直接扔掉的。”或放在家禽笼子里。一般垫了鹅绒的家禽笼子,孵出来的家禽存活率也会高一些。
“我准备给小依儿做个羽绒服。”舒禾看着那些鹅绒,眼睛都发亮。
“羽绒服?那是什么?”张伯不解。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听过这个词儿呢。
“是一种十分保暖的衣服,这鹅绒保暖效果最好了。正好张家今天带来的礼物中有一些密度十分高的料子,用来做羽绒服的内胆最好不过了。”
舒禾一边解释,一边查看南起带回来的鹅绒质量。
不错,是上好的绒毛。
“可是,这羽毛染上血了,又黑又脏的,这,能做衣服穿吗?”
张伯捏起几根绒毛,湿湿黏黏的,有些恶心。
这种东西,怕是最底层的百姓也不会用来做衣服吧?这样的衣服穿上,整个人不都得臭了啊!
舒禾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张伯,这些臭味是可以处理的啊!您就瞧好吧!”
“等我把这些东西处理好了,晚些时候,若是二位娘子和张伯有空的话,便也来看看,可以学习一下。”
“等我做好之后,你们试试这衣服的保暖度。一定会超乎你们想象的!届时,你们也可以自己买些鹅绒来做羽绒服穿。”
王娘子对此倒是挺感兴趣的,连连应下。
张娘子因着上午发生的事,对舒禾有些冷淡。不过听到这么新鲜事物也觉得好奇。心想,正好明日小宝儿就来了,如果这衣服做起来真的好,她便给自己的小宝儿也做一件。
舒禾一阵忙活,终于在深夜时分将羽绒服内胆做好了。
后面再用一条花色好看的布料给封起来就好了。
此时张娘子已经熬不住去睡了,张伯年纪大了,也扛不住,只有王娘子在陪她点灯夜战。
舒禾心中感动,“王娘子,多谢你啊。”
“这有什么谢的,我也觉得这‘羽绒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