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朕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说罢,又发现了什么?”
当即,叶玄也没废话。
直接将自己对于云、晋两国贡品减少以及其背后可能蕴含的深意还有近一年来大靖盐铁等物品价格持续走高以及背后可能潜藏的阴谋一并与永盛帝和盘托出。
未等他说完,永盛帝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
“你何时发现这些端倪的?”
“很久了。”
叶玄答应道。
事实上,他的确发现这些事情很久了。
只不过那时候是原主发现,原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未对所观察到的讯息进行汇总分析。
而叶玄乃是从后世而来,这些讯息在脑子过了一遍,再结合现在的天下大势,立时便有了定论。
“那先前为何不提前上奏?”
叶玄苦笑:“陛下,今日之前,臣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臣说的话,莫说是您了,便是爷爷也不会信的。而且在这之前,臣也没有将这些讯息汇总分析透彻,直到今日中午在御书房陛下您说了有关突厥和南诏国的军情,臣才将所有融会贯通。”
“嗯,你说的倒也是实话,今日之前,谁能想到你这长安城的废物,竟是一等一的天才!”
“以后,再遇此种事情,直接与你爷爷说,莫要藏着掖着,尽早上奏。”
永盛帝一脸欣慰地叮嘱道。
“是,陛下!那陛下,这两件事情?”
“你无需担心,此间事情朕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未曾声张而已。云、晋两国本就有不臣之心,他们找个说法恶心朕,也实属正常!也便是现在朕要腾出手对付突厥、党项与南诏,不想树敌太多,否则朕自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盐铁之事,在当初安国康驳斥了户部侍郎的奏疏之时,朕便已经命人秘密调查了,很快也将有眉目了,若是当真有人囤积居奇,为他国谋利,坑害我大靖,朕定斩不饶!”
永盛帝眼神一冷,冷哼一声。
接着,他脸色一阵缓和,望向叶玄。
“对了,有关于中午御书房你说突厥进犯一事,若突厥最终来犯,我们胜算几何?”
叶玄脸色一僵,一阵犯难:“陛下,臣就一十七八岁昏头小子,何故问臣这般问题?”
“哼,你现在知晓自己是昏头小子了,可中午你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吗?你只管说,朕又不让你负什么责任!”
叶玄无奈,眉头微皱思忖了一下。
“臣以为若与突厥真正开战,我大靖胜算不足三成!”
永盛帝突地瞪了一下眼珠子:“三成都不到?”
“是,这还是臣乐观的预估!”
“可你中午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说突厥不敢贸然进犯我大靖。”
“不敢贸然不代表最终不敢,兔子逼急了尚且会咬人,更遑论突厥在对我大靖的战事之中,除十五年前那次,始终保持不败!而那次,还是我大靖偷袭得逞的结果!”
叶玄顿了顿又继续道:“陛下,中午臣之主意乃是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却也要抱有最坏的打算!”
永盛帝轻轻颔首:“朕明白!凡是做两手打算,这些年朕一直都这么做的!只是我堂堂大靖,励精图治十五年,如今国力强盛,百姓安乐,你小子突然说于突厥对决胜算不足三成,还是让朕颇为不能接受!”
说完,他看向叶玄,等待后者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玄内心一阵无力呻吟。
躬身抱拳:“臣以为,现如今我大靖虽强,却仅仅只是虚强!”
“虚强?”
屋内其他三人同时露出疑惑之色。
“没错,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