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就代表着那是一顿相亲宴。
霍子衍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转身的时候，他对凌霄说了句，“凌总，我们下次再约。”
说完，他揽着郁菀直接离开了。
被带到一家隐私性十分强的餐厅，霍子衍和郁菀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外面的那桌，是小张他们吃的。
让郁菀点了餐，霍子衍才解释了句：“她们家里都给她们安排了相亲宴，所以没请她们用午餐。”
郁菀好奇，“你以前也这样被安排过相亲吗？”
“我从十八岁起进公司，爷爷奶奶从来没有给我相过亲。”
倒也不是不想，而是因为霍子衍的特殊情况，霍老爷子和霍老太太不想激怒他，才忍着没有给他相亲。
“爷爷奶奶对你真好。”郁菀忍不住感叹。
“嗯，他们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
霍子衍看向窗外，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郁菀：“你说，植物人真的会醒过来吗？”
郁菀的妈妈是植物人，霍子衍的妈妈也是。
一时也不知他是在问他的妈妈，还是自己的妈妈。
想了想，便坚定地回道：“我觉得会醒的，我妈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那你觉得我妈呢？”
霍子衍回头看她，“我妈这样的情况，若是换做你，你会不会还继续坚持？”
“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坚持。”
亲情是无价的。
当初他们那么穷，她都选择了治疗弟弟，只是可惜，她不知道弟弟为什么要拔了管子，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救活他了。
压下心底里的苦涩，郁菀继续道：“子衍，等待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结局也未必能够如我们所愿，可只要我们努力过，就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吗？
霍子衍真的不知道。
他有些时候会想，这样让他妈躺在病床上，是不是真的孝顺？
霍青山在病房里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后来霍子衍找人调出了当时的心电测试图，他妈竟然全然都是麻木的。
该是有多么的绝望，才能这样的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郁菀问：“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我，我不一定能帮你排忧解难，但你说出来，会好受些。”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随便问问。”
他这样说，郁菀却没信。
霍子衍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在别人的面前会伪装，但是在她的面前却没有。
所以她能够知道他现在，情绪不仅低落，而且还有些伤感。
难道，是婆婆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