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在气霍霆琛吗?”
时星川在从容的耳旁轻声说道。
他是个局外人,从容对于他,一直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可是刚刚,就在霍霆琛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搂上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呼吸交错。
他难免心动。
理智却告诉他,从容这么做,另有原因。
“抱歉,利用你了。”从容松开了时星川,看着他的手,血一滴滴地渗透出来,“赶紧去医院。”
时星川的手被玻璃割得有点深,足足缝了六针,从容趁着他缝针的时间,去医院外面的理发店洗了个头。
洗头的小弟一边洗她的头,一边不忘八卦她为什么满头菜汤。
从容躺在洗头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是霍霆琛发来的那句话。
时星川太年轻,不适合她?
从容轻笑了一声,当然不适合她,她的目标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霍霆琛。
“嗯,家里弟弟的爱慕者以为我是他对象来着,吃醋,扣了我一头菜汤。”
洗头的小弟感叹从容遭遇了无妄之灾。
从容闭上了眼睛,等到头发洗好吹好了,才给霍霆琛回了一条微信:
【谢谢霍总关心。】
十分客气,也十分疏离。
送时星川回家的路上,从容看着他包扎好的手掌,再三强调了医生的交代,“伤口不能碰水,记得回学校以后,每三天要去医院换一次纱布……”
“知道了,”时星川看着她,“姐姐真唠叨。”
俨然是一副嫌弃她话多的模样。
从容无言。
这是从容第二次来时星川的家,之前那次来,她还不认识时星川,是来找黄娟和时强的。
“姐姐,我自己上去。”
时星川下车,回身要拿背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包已经在从容的手上了。
她结算了出租车的钱,把他的背包背在了背上。
她身量柔弱又瘦小,小小的一个人背着他装着拍戏行礼的背包,有点吃力。
时星川伸手,被从容打掉。
“快点上楼,就你那手上的伤,我把你送上去。”从容当先走在了前面,不容他拒绝。
时星川幽黑的凤目映着从容的身影。
她好像真的在把他当成了一个弟弟在照顾,而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时星川垂眸,跟上了从容,也不顾她反对,用自己好的那只手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背包。
“这孩子还不听话了。”从容手中一空,啧啧了两声。
时星川超过她,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不爽的表情。
孩子……
从容还是不放心,跟着时星川上了楼,打开家门,里面没有开灯。
黄娟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治疗,而时强,不知道去了哪。
“姐姐,家里太乱,不请你进来了。”
时星川把背包顺手放在了门边,转身和从容说道。
从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走下楼。
可是还没走下两层,就听到楼上传来重物落地的撞击声,还有男人的怒吼。
从容惊了一下,赶忙回身跑了回去。
她今天从律所出来穿着高跟鞋,跑得急,差点扭伤了脚踝,干脆把高跟鞋脱了,踢到一边,光着脚跑了上去。
大门洞开,灯被打开了。
从容进门,就看到时星川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剧烈地挣扎,身边,一张椅子翻倒在地,茶几上的水杯被拂在地上,摔得粉碎。
“松手!”
从容厉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