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这事璎璎的考虑是对的,先不要声张。怀胎十月,变数多,尤其是这刚开始的时候,等月份大了,稳定了些,再对外说。”
这点两人都没有意见。
因着第一胎就是在谨慎甚至是紧绷中度过的,梁璎天然地对孩子会有过度的保护欲。婆婆的话与她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还有,”下一刻,就听周夫人话题一转,“你俩明日开始分房睡。”
梁璎愣了愣。
她还没说话,另一道反对的声音先传来,是灵魂终于归位了的周淮林:“我不同意。”
周夫人白了他一眼:“你不同意什么?璎璎现在有着身孕,你俩……”
“我有分寸。”周淮林知道她想说什么,径直打断了。
“不是你一晚上叫三次热水的时候了?”周夫人明显有些信不过。
这话一出,梁璎先红了脸。都怪他,弄得下人都知道了,还传到了婆婆那边。
丢死人了。
可周淮林好像一点知觉也没有:“那是先前。”
他俩争论了有一会儿,最后是以周淮林失败告终,他妥协主要是母亲说的一点,他公务忙,有时回来得晚,确实会扰到梁璎休息。
最终只能在母亲面前同意了分房。
其实他还提议了睡外间,也被周夫人驳回了。不过这次周夫人是出于心疼儿子:“你在外间怎么睡得好?平日里还要工作呢。明日我安排两个有经验的过来守着,还能没你照顾得好?”
一番话倒是把周淮林说得哑口无言,他看了一眼梁璎,女人这会儿像是鹌鹑似的,恨不得都缩起来了,哪里会替他说话。
其实周夫人也知道儿子不至于是个没轻没重的,但头三个月,怎么稳妥都不为过。万一他睡觉的时候压着了、踢着了梁璎可怎么办?
于是分房的事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就这么定下了。
他们倒是不知,这消息马上传到了魏琰那里。
因着梁璎怀孕的事没有走漏风声,魏琰得到的只有夫妻二人疑似不和、分房而居的消息。
消息来的时候是深夜,魏琰还在看奏折。
他如今除了政事、文杞,生活中就好像没了别的事情。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又有了一些不一样。
带着梁璎消息的信纸,成了为数不多的能让他快乐的东西。
所以哪怕是时间已经很晚了,林福也将信递给了他。
第一遍看完的时候,魏琰下意识间是不信的。那两个人,一个投入了感情就不会轻易撤回,一个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魏琰想不到他们会为什么不和到分房。
“狗奴才!”他难得骂了人,“没用的废物,打探个消息都写不明白。”
可即使是这样的恼怒,也未能掩盖那一丝不已察觉的窃喜与期待。
他想个卑劣的偷窥者,偷窥着那两人的快乐,甚至是期盼着那快乐幻灭,时时刻刻准备着肆机上位。
魏琰又将信看了一遍,这次他下意识间就忽略了“疑似”二字。他想着夫妻二人若是到了分房的地步,问题应该就不小了。
会是什么问题呢?总不可能是梁璎出错的。
他迫不及待拿出了笔纸,开始给梁璎写信。
魏琰先是快速地写了一封,告诉她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又善变,若是受了委屈,不必忍着,一定要告诉自己,若是觉着不快乐,也可以回来京城。诸如此类的话写了一整张。
写完后他将那信看了一遍,这才发觉信中取而代之的急切太过于明目张胆,梁璎看了必然会不快的。于是又将纸狠狠揉成了一团,又重新斟酌着语气一点点地改。
这会儿的魏琰已经完全忘了先前的犹疑了,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