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趟,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戚宁会来这串门。
一开始祝辞很不习惯这大别墅里的沉寂,一回到家就钻进自己的房间。后来慢慢的,他的活动范围开始变大,到现在,他已经能一个人安之若素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过了会,困意袭来,祝辞趿着拖鞋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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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点,祝辞准时踩着第一节课的铃声进了教室,才刚走进去两步,人就傻住了。
等等,我座儿呢?
教室里的座位像是被打乱重排过,从原来的二三二排列法,变成了七列单排,所有桌椅都成了单独的个体,井井有序。
“什么时候换的座?我失忆了还是穿越了,今天几号?”祝辞拍了拍离他最近的男生的肩膀。
临近几个同学纷纷笑了。
男生解释说:“早读的时候瑜姐给我们重新排的位置,喏,辞哥,你位置在那。”
祝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一言难尽:“……”
男生还接着笑嘻嘻地补刀:“好位置啊,辞哥,你终于能坐在时湛前面了。”
他们这届学生从进入二中开始,就只能卯足了劲争夺年级第三的位置。
因为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常年被时湛祝辞这两个变态学霸圈为私有,而更戏剧性的是,明明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祝辞每次考试总会比时湛低几分,屈居下风。
也因此,每次在按排名排座的考场上,祝辞一直都坐在时湛后面。
这都成二中学生快笑烂的谈资了。
于是当即就有人get到了,立马接话。
“咦——这是能说的吗?”
“简直big胆,小心祝辞把你当萝卜皮削了哈哈哈。”
一群人玩梗玩得飞起,以这接话的熟练程度来看,应该不是初犯了。
“找抽是不是?”祝辞脸色臭得不行,似乎很想找人开个瓢。
“不敢不敢,辞神饶命,辞神请上座。”
祝辞还是杵在原地,踟蹰着没有挪动贵足。
这时从他背后传来一道中年女声,“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堵在门口干什么?”
班里瞬间噤声,祝辞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胡老师。
胡老师年近退休,为人老派,重规矩,看到是祝辞堵住她时,立马就拧起了眉:“祝辞,赶紧回座位上坐好。”
祝辞:“……哦。”
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拉开时湛前面座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时湛一直微低着头在看书,也没有分出眼神给他。
但是祝辞还是不太爽。
他伸手掏了掏桌肚,里面有他的书,是他的桌子。早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替他搬的桌。
他翻出语文书,随便翻了两页就摊在桌上,趁前面胡老师背过身去写板书时,他立马戳了戳前面孟煜川的背。
“兄弟,怎么排的座?男女分开大法?”
孟煜川先是一愣,随后发现他们这一竖排居然全是男生,当即笑了,说:“不是啊。”
“那是按什么排的?”
“身高,你比时湛矮点,坐他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