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烦躁地把手机塞回桌肚里，换了个睡姿，头偏向另外一边。
教室里放的是立式空调，就在祝辞这排的后方，扇叶往下倾斜，冷风不偏不倚地吹在祝辞身上。
之前还没感觉，在睡意逐渐漫上来时，祝辞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肩膀，用一只手罩住露在外面的后脖颈。
片刻后，扇叶不知道被谁往上一拨，那股不断吹向他的冷风消失了。
祝辞慢慢松开了手，呼吸逐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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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几场考试顺利结束。
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祝辞交完卷子站起来，陈明灏喊住他：“祝辞，听说这次复赛前，组委会会安排一周的住宿式集训，由每个学校推选名额参加，我们学校分到两个名额。”
祝辞不耐地说：“有话直说。”
陈明灏推了推眼镜，用打商量的语气跟他说：“你以前就很少去，这次能不能也让给我？听说这次集训有名师讲课，我真的很想参加。”
这两天的开学考，时湛如他所说，每次交卷时都会快速扫眼陈明灏的试卷，还把他的错题都告诉了他。
而陈明灏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师带着试卷离开。
如此非人折磨下，陈明灏这两天都是一脸菜色焉了吧唧的，唯独这时才打起了精神，看来这个集训名额对他确实很重要。
组委会组织校外集训并不罕见，只不过祝辞过去两年很少参加。
原因一是集训师资力量算不上强大，二是集训地点通常偏远，而且时间短不包住宿，他嫌来回麻烦。
校外集训名额固定，通常就是只有两人，祝辞不去，那名额大概率就落到陈明灏头上。
他是主动让出过两次，但这并不代表他每次都要让给陈明灏吧？
祝辞说：“住宿式集训？还有名师讲课？你消息蛮灵通的，谢谢你告诉我啊，我挺想去的。要不你问问时湛能不能让给你？”
陈明灏顿时一脸便秘样：“……”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某人也顺势冷冰冰地看过来：“不能。”
陈明灏脸上的菜色更浓重了。
直到他的前桌后桌先后离开，他还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有同学喊了他一声，他才拿起笔袋离开教室。
两天的考试结束，高三四班教室里吵闹地差点掀翻屋顶。
刚开学一周，其实很多人的心都还没完全回到书本上，这会正在商量去哪聚餐。
戚宁从人堆里钻出来，看到祝辞进来，立马叫住他：“祝辞，火锅去吃吗，我们去三号街吃。”
“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祝辞回到自己座位上，把手机放到裤子口袋里，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准备离校回家。
“明天周天，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一起去呗，就跟陈泽宇许晞月他们，人不多。”
“不去了。”
连着拒了两次，戚宁就知道，今天是没法请动祝辞了，于是说：“那你打车回去？”
“嗯。你去玩吧。”祝辞朝他摆摆手，从后门离开。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金色海岸”大门口。
祝辞下了车，刷门禁卡进门，坐在岗亭里的保安突然拉开玻璃窗，喊住他：“小伙子，你是住28栋吗？”
祝辞点点头。
保安继续说道：“今天有个男的来过，说是28栋业主，但是没门禁卡，刷脸也不通过。我让他给家里人打电话，他愣是不打，我就没给放进来，好家伙，在这跟我一顿吵，骂了半天才走……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家里人？”
祝辞脚步一顿，然后走进岗亭。
保安调出大门口下午的监控视频，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