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站在队伍中间,两手环胸,正在跟隔壁三班的班主任闲聊,突然有人从背后喊她:“瑜姐瑜姐,祝辞晕了!”
徐瑜回头一看,队伍末端已经乱了。
她马上小跑过去,扒开围在一块的人墙,看到时湛正扶着祝辞的肩膀,半蹲在地。
祝辞则是瘫软地坐着,上半身躺在时湛胸前。
他两眼紧闭,面色惨白,额头上有细汗渗出,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徐瑜连忙对周遭的人说:“都离远点,让他透透气!”
说完她蹲下去,先摸了下祝辞的额头,然后拍他的肩膀:“祝辞?”
祝辞一直闭着眼没反应,头歪着靠在时湛的肩窝。
徐瑜拧着眉说:“可能是低血糖了,我带他去医务室。”
时湛低头看着祝辞近在咫尺的脸,后者微张着嘴,呼吸又浅又快,热热的吐息洒在他领口附近的肌肤。
他不自觉地紧了紧扶着祝辞肩膀的手:“我带他去。”
徐瑜啊了一声,不待她反应,时湛已经把人扶着站起来。
祝辞几乎半个身体挂在时湛身上,还无力地往下坠。
时湛提了两把后发现这样没法走路,干脆矮下.身,把祝辞背了起来。
十七八岁的男生,骨架已经发育地与成人无异,尽管祝辞长得偏瘦,但分量绝对不轻。
徐瑜想着搭把手,说:“我跟你一块去。”
说完她扭头让隔壁班的班主任帮忙看着秩序,再转回来时,时湛已经背着祝辞走出十米开外了。
徐瑜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祝辞从一片黑朦中恢复意识时,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四肢无力。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某人的背上。
他本以为是戚宁,但潜意识里又觉得戚宁海拔应该没这么高,于是扭过头去看,这一看给他吓得瞬间回魂。
怎么是时湛?
也许是感觉到祝辞动了动脖子,时湛微侧过头,目光往下撇:“醒了?”
这回是真的就在耳边说话了。
祝辞下意识地又想揉耳朵:“……你带我去哪。”
“医务室。”
祝辞又闭上眼,懒懒的腔调拖得老长:“麻烦死了,不想去,我吃点东西就好。”
时湛脚步没停:“那你想回去听校长讲话?”
祝辞沉默,然后不自觉地勒紧了时湛的脖子:“我觉得我确实需要抢救一下。”
时湛身子僵了僵,连稳稳的脚步也停滞了一下。
不过祝辞没有发觉。
等到了医务室,时湛把祝辞放下,徐瑜则是往门外椅子上一坐,累得眼冒金星直喘气。
时湛腿长,背着个人走得比她还快,她只好穿着她的小高跟一路小跑。
本来她就缺少运动,一大早又锻炼了把肺活量,她真心觉得现在需要就诊的是她自
己。
校医问了下情况后,从柜子里掏出袋葡萄糖溶液,说:“以前有低血糖过吗?”
祝辞点点头:“不吃早饭会。”
“那待会去吃饭,先喝点葡萄糖,在这观察一下。”
祝辞乖乖地哦了一声,拿葡萄糖当水喝了两口,扭头发现时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徐瑜缓过气后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背:“以前也晕过?”
“还好,今天主要是站久了。”祝辞说,“瑜姐,我就说我不适合参加早会吧,下次你再逼我来,我说不定还得晕。”
徐瑜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虚,班上女孩子都没有站晕的,就你娇贵。”
“你都说我娇贵了,那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