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针下去时,还看不出端倪。
但随着针法铺开,逐渐开始显现几分双面的图案,虽然还做不到一模一样,但已经初见几分端倪。
她心中一喜,惊喜地对比两面图样,正准备趁热打铁,窗外就传来急躁的脚步声。
“主子,主子回来了吗?”
“早就回了,你这是做什么,毛毛躁躁的想什么样子……”
“哎呀、大事不好了!”前来寻找姜雨宁的侍女匆匆解释一句,便推门而入,看着姜雨宁哭道:
“主子,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他……”
“奶团怎么了!”
姜雨宁瞳孔骤缩,连忙起身追问。
那小侍女又急又担心,一时间也顾不上抹眼泪,连忙道:
“小公子他不知怎么的,忽然说身上痒,我一看肿得厉害,还没来得及请太医,就昏过去了,主子您快过去看看吧。”
话还没说完,姜雨宁的身影已经匆匆掠过。
她从刚才侍女说到水肿时便明白,奶团定是被人喂了不能吃的食物,这下藓疾发作。
之前第一次发作时就找太医专门看过,说他不能吃栗子,否则严重了,是有生命危险的!
一阵风吹来,双面绣被姜雨宁匆匆抛诸脑后。
等见到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的奶团后,她瞬间泪如雨下,自责不已。
“娘亲。”
纵使嗓音沙哑,浑身不适,奶团还是坚持拉着姜雨宁的衣角安慰:“娘亲不怕,奶团不疼的。”
懂事的让人心疼,瞬间让姜雨宁泪如雨下。
她双手颤抖,小心翼翼抱着奶团,看着他浑身的红疹不知所措,心疼问道:“还疼吗,对不起,是娘亲最近太忙了,没空照顾你……”
“不怪娘亲,是奶团不小心。”
……
两人相互安慰,无论姜雨宁如何自责,奶团始终反驳,不许她责备自己。
但越是如此,姜雨宁内心越是无法接受,自责到了极点。
若不是自己这几日一头扎进尚衣局,就连与奶团相处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又怎会将奶团忽视至此。
她将奶团哄睡着,恍然间,忽然想起前几日凌少卿的试探。
他一直怀疑奶团的身世,更是几次三番在宫中出格试探,且性格阴晴不定,会不会……
会不会为了试探奶团,这才故意给年团吃栗子……
想法太过危险,姜雨宁连忙将其甩脱,惊疑不定回到院中冷静。
刚走出房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凌少卿。
“你……”
他难得神色和缓,叫住姜雨宁:“本督来看望奶团。”
“免了。”姜雨宁如今对他的怀疑最大,唯恐他再做些什么,冷言冷语道:“想必战王已经看到了想要的,就不必来确认了。”
她说什么也不让凌少卿进去:“战王请回吧。”
被拦在门外的凌少卿看着带着怒气的姜雨宁,犹豫一瞬,忽然明白过来。
同时内心怒不可遏,不敢相信在姜雨宁眼中,自己是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无耻之徒。
更何况……
他如今确信奶团的身世。
于是凌少卿眯着眼,目光锋利指出:“你在怀疑是本督害了奶团?”
“是又如何!”
两人相互对峙,姜雨宁寸步不让,甚至因为凌少卿的质问,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疑。
她自认对凌少卿足够熟悉,甚至他对无端之事,向来不在乎。
可如今自己不过是稍加怀疑,他就表现如此强烈,那么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帘下短廊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姜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