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惹得设计师看了他好几眼。
总感觉菲尔德上将面对自家alpha的态度与平时截然不同,平常的杀伐果断、冷峻严肃都荡然无存,温和得像明亮室内洒落进来的煦和阳光。
当然,这很大程度和他隆起的肚子有关。
“看看你的。”宁远佳只在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有些担心菲尔德的肚子会不会成为阻碍,毕竟一天一个样:“腰围有变动吗?”
“不用担心,我们的服装是最先进的布料,可以容忍200kg程度的压力,自由变换宽度。”
他说着掀开了另外一道帘子,一袭漆黑又锋利的黑色西装霎时捕获住宁远佳的目光。
而当菲尔德换上时,那本就冷利笔挺的西装在宽肩窄腰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挺括而凌厉,像一柄出鞘的剑。
腰部经过特殊处理,奇异地显出一种柔和包容来,与浑身不可接近的气势融合,变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大概只有他能穿出这种感觉。
宁远佳想。
与其说菲尔德是为爱人心甘情愿的做了下位,用那种怜爱而高高在上的形容去描述他的牺牲与诞育,倒与不是说他是自始至终掌握了自己身体拥有的权利。
alpha的性别不是武器与倚仗,omega生来的易孕体质也磨损不掉他半分锋芒,他只是菲尔德-弗格斯。
仅此一人,独一无二。
宁远佳不吝啬夸赞:“帅气极了。”
菲尔德扬起眉梢:“有迷倒你吗?”
宁远佳不介意让他更高兴一点:“嗯,非常。”
菲尔德提醒:“记得倒在我床上。”
宁远佳:“……”
……
这场婚礼并没有邀请媒体,最后来到婚礼的总共不到百人。
除了宁远佳的平民同学,其余都是在光屏新闻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洛克好不容易在指引下找到宁远佳的更衣室,见这人正照着镜子别胸针,瞬间卸下一身重担,索性上前帮他试位置,随口抱怨。
“外面全都是些一看就能把我捏死的大人物,我一路鞠躬过来,急得我都看
不见路了。”
“这样的场合会有很多。”宁远佳说,“你就说是我的朋友,这样就不用鞠躬了。”
洛克琢磨了一下:“对哦,我好朋友是上将夫人,我朝他们鞠什么躬?应该他们朝我鞠躬才对。狗仗人势就是这么来的。”
他有些洋洋得意。
宁远佳:“……你其实可以用鸡犬升天这样的词。”
听上去没有那么欠揍。
洛克也只是开个玩笑,他将胸针提到口袋上方三厘米左右的位置,宁远佳:“就这里吧。”
“唉,一眨眼你都要结婚了,还是和我童年的偶像之一结婚。”洛克感叹,“那菲尔德上将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潜规则你啊?”
“你住口。”宁远佳听不下去了,“我劝你早日重修大学星际语。”
洛克:“上将夫人好大的威风啊。”
宁远佳:“……”
到底是结婚的好日子,他没和自己的好友多扯皮,不过洛克的到来确实缓解了他的紧张。
是的,人生头一遭缔结婚约,宁远佳其实还是很紧张的。
按照习俗,结婚前,他和菲尔德足足有一天都不能见面。
也不知道菲尔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的奈子还疼不疼。
宁远佳第一次觉得夜晚这样难熬,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和味道存在,夜都变得漫长起来,甚至隐隐有打乱生物钟的趋势。
可他过往接近三十年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