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蜡烛都带走了。这些蜡烛具体的销路，青姐是谁，还需要调查。”
吴病绕过石柱也来到了孙巧巧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这就是孙巧巧了吗？”
“孙有才和孙老太交代了吗？”楚妍问。
吴病点了点头：“孙老太是这个村子里最早开始接触玄阴母神教的人。是个传教士见孙老太带着孙女相依为命不容易，就教了她做蜡烛的方法。动物的尸体炼出来的蜡烛最便宜，其次是成年人，最值钱的就是童男童女。在金钱的诱惑下，孙老太开始去附近的坟地挖刚死的尸体。最后，整个村子都开始做这种蜡烛，乱葬岗的尸体不够用了，就去拐，去偷活人。”
“蜡烛的效果呢？”楚妍问
“相当于高浓度的致幻剂。长期使用，会上瘾。”吴病叹了口气：“这村子的人说他们看到母神降临，说末日就要来了，只有一直燃着这种蜡烛，母神才能分辨出邪灵和信徒，母神会拯救他最虔诚的信徒。”
楚妍一边擦着孙巧巧尸体上的灰尘，一边接着问道：“孙老太说为什么偏偏把孙巧巧献祭了吗？”
吴病低下头看着侧着头的楚妍，石门外透出的微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光，长长的睫毛，鼻头小巧，嘴角上扬，轮廓分明……
地宫里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吴病轻声地问：“你为什么会修道？”
楚妍擦拭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孙老太说那是母神大人对她的考验，能将最亲近的人先给母神大人，才是最真诚的信徒。”
“放屁！”楚妍侧头骂了一句。
吴病听见楚妍骂出一句脏话，有些微微的好笑，想了想说：“我觉得的是跟黄泉鬼槐有关。”
楚妍想了片刻：“孙巧巧毫无防备地死于亲奶奶的手里，怨气应该足够做黄泉鬼槐的树心，用来结果了。”
吴病若有所悟地说：“你是说，孙巧巧的用处和阳浦大桥的李大海一样？”
“没错，那孙老太吃了指甲盖大小的果子，身体竟然恢复了生机，若是吃了一整颗果子呢……”
空气仿佛被冻结住了，安静得仿佛针掉在地上动能听见。
开着的石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声猫叫
“喵~”
二人同时侧头望去，门口竟然又是那只多次出现的黑猫，身后跟着刚刚帮助楚妍阻止村民的猫群。
楚妍感到手下的孙巧巧尸体仿佛动了动，低头看下去，孙巧巧被油封住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双空洞洞没有黑眼仁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楚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