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没第一时间门发现东西掉了。
他就说方才七哥怎么朝他服软呢,原来在这等着他。
可恶!
白芷几个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然后同时又朝地下看了看,大喊道:“十一皇子,你书包破了。”
“哎呀,东西全掉出来了。”
几人把他脚下的碎银子都捡了起来,又沿着来的路细细找过去。路边、树荫、花丛,一个地方也没放过,其他的东西都差不多找回来了,唯独那龙纹腰牌不见了。
不说这东西是御赐的,李衍日日签到还要用到它呢,说什么也不能丢。
他们几人在花丛里钻来钻去,沿路都有好奇的宫人驻足观看。待几人找到荷花池边的亭子里,周围突然空无一人,连树上的蝉也不叫了。
李衍觉得奇怪,站在原地四处观望,就瞧见对面的亭子里守着几个宫婢、小太监。亭子的桌边背对着他坐着一个少年,一袭白衣,身材纤瘦,正在赏荷。
李衍抬步想过去,跟过来的白芷一把拉住他,紧张道:“十一皇子,别过去,好像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那守在最前头的嬷嬷她见过,是贤妃身边的月嬷嬷。
那月嬷嬷身边伺候的病瘦少年应该就是大皇子了。
大皇子有肺痨,这可是会传染的。
亭子里的少年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苍白、瘦弱、眸色浅淡、泰然和善。
他看到李衍微微笑了一下,一阵温柔的风刮过,他抬手,素白的食指勾住明黄的丝线,温声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丝线下,赫然是那块龙纹腰牌。
李衍点头,挣开没来及反应的白芷,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伸手去接腰牌。
大皇子显然没料到他就这么跑了过来,指尖接触到他指尖的一刹那,瑟缩了一下。
似乎是怕被人碰到。
一阵香风吹过来,大皇子突然捂唇咳嗽,弯腰几乎要将自己的肺全咳出来,整个人如抖得犹如快断了线风筝。
一口血直接咳了出来,顺着捂住口鼻的指尖滴在了石桌上。
李衍吓了一跳,握住腰牌连退数步:这反应,怎么这么像他发病的时候?
他整日碰瓷,今个儿不会被别人碰了瓷吧?
守在边上的月嬷嬷大惊,三步两步跑过去扶住他:“大皇子您别吓奴婢啊!”她看见李衍头顶身上沾染的花粉又是哎呦一声叫,“十一皇子,你是打哪沾染的这些花粉,我们大皇子殿下碰不得这些的!”
李衍无措的又后退了两步,歪头嗅嗅自己手臂:大皇兄不是肺痨吗,为什么闻不得花粉?
难道是肺痨+过敏性哮喘?
大皇子咳着咳着,就直接厥过去了。
凉亭内顿时一阵病慌马乱,贤妃宫里的人忙着去喊太医,月嬷嬷留下照看。
白芷吓得伸手就要去抱李衍,李衍挣了挣,想过去帮忙。
他是会医术的,如果大皇兄真是因为闻了他身上的花粉才发病的,他理应看看。
他刚靠近,月嬷嬷就将他往后一推,气道:“十一皇子,您莫要靠近大皇子了!”
白芷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紧张道:“十一皇子,腰牌都找到了,我们就快回去吧。太医很快就来了,大皇子会没事的。”
李衍一路被白芷抱回了钟粹宫,看到许嫔后,白芷立刻把在御花园碰到大皇子发病的事说了。
许嫔吓得要死,拉着李衍里里外外的检查,问他有没有吓到,又命人赶紧烧了艾叶水给他洗澡,生怕他被传染上。
夜里,李衍没怎么睡好,总担心大皇兄就那么死了!
第二日一早,就让白芷去打听。白芷回来说,太医过去后,大皇子就醒了,应该是无碍的。
李衍松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些愧疚:大皇兄帮他捡到了腰牌,他却害得大皇兄发病了,真的太不应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