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盖上了被褥。
邱绿:......?
邱绿翻过身面朝着墙,眼睛都闭不上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记得外头有个小小的拨步床可以将就睡,正要转过头对他说今夜她在拨步床入睡,身子刚翻一半,对方冰凉的手就在被褥里将她抱住了。
那股极为浓郁的腊梅香泛过来,邱绿第一反应就是熏,她下意识皱眉,觉得对方的胳膊缠她缠的死紧。
就像是抱着个布娃娃。
“绿奴,”
邱绿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一股颇为开心的情绪,他一旦如此兴致浓浓,邱绿的心里就安分不下来。
明玉川的脸贴着邱绿的侧脸,他第一次离那么近与一个人相贴,就是这个小小的女奴,与金鱼的冰冷湿黏不同,她的呼吸,心跳,都颇为鲜活,身上有一股像是桂花的香味。
和他不同。
“你知不知道,”他在宫灯的亮光下,盯着对方的侧脸,手往上搭在对方的脖颈上,“你我大抵快要死了?”
他的手很冷,冷到好似从中没有血液流动。
邱绿感觉自己也是疯了。
她都有点被他吓麻了。
“......什么?”
为什么是她和他快要死了?
什么意思?
“呵呵呵呵......”
耳畔,黏来对方显得有些腻人的笑声,他掐了一下她的脖颈,手又放下来缠抱住她,在宫灯的昏暗亮光下瞧着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那盒糕点,咱们吃了那么多,”
有病。
“殿下,”邱绿脸上都没表情了,她扬着嗓子说,“你不要当我是个傻子,这不是你带来的糕点吗?”
自己毒自己?
明玉川又不是疯了。
不对。
邱绿越想越怀疑。
明玉川紧缚她的腰身,在昏暗不明的夜色里望着她的侧脸,她眉心正浅浅蹙起来,喜怒哀乐尽写在一张面上,半分藏不住心事的模样。
“我与你说了是我带的糕点吗?”
他看着她生动的脸,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起来,他弯着眉目,原本感到疼痛的身体现下心绪颇好,“绿奴,很多人都想要杀我,他们欺负我,折辱我,用尽办法想要我的命,为此,他们将你送来我的身边,”
他声音低低的,在黑夜里,凑得越来越近,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邱绿第一次知道,有人呼吸的气都是寒凉的,他声音越发坏,越甜腻,和他身上的香味一般腻人,又显得阴森。
“还每日都送很多吃食来我的面前。”
邱绿一下子转过了头。
隐隐约约,望见他隔着黑暗,笑弯弯的一双眼,他离她极近,几乎耳鬓厮磨般。
“怎么办?绿奴,你我要一起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
邱绿大脑近乎一片空白,她翻身要坐起来,又被他伸手揽住腰身,他声音里还含着笑过后的喘息,体力十分不好的样子,当下又极为不悦,“你为何总要走,又要去做什么?”
“我去吐!”邱绿快疯了,她最近才重拾对生命的热情,她要跑出金云台让明玉川这个瘸腿神经病在后面追的美梦还半点都没实现,“你知道里面有毒?!你疯了吗!”
他这个疯子还真做得出来。
这是最可怕的。
“做什么呀?”明玉川用几乎发疼的力气紧缚着她,“好大声,吵。”
“里面是什么毒?”
明玉川隔着黑暗静静的望着她的焦急恐惧。
她总是如此,莫名其妙对生抱有极大地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