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祁深说着说着眼眶渐渐变得通红，语气也连带着哽咽起来，但还是倔强地看着叶止，希望叶止能给自己这几年的痛苦和等待一个答案。
叶止皱眉看着应祁深，不知这件事该从何跟他说起。
要是告诉应祁深自己不是原来的叶止，不知道应祁深该崩溃成什么样子。
但要是不说好像对于应祁深来说也不公平，一直瞒着他自己的爱人已经被别人顶替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罪恶感，更何况他还是那个顶替者。
见叶止久久不说话，应祁深急得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肩膀给捏裂开。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这么久的痛苦不配得到一个你的答案吗！？难道你觉得你所谓的‘失忆’真的能骗到我吗！？说话！”
叶止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伸手抓着应祁深的手腕柔声安抚，“你听我说，曾经的那些事情我确实。。。”
“你确实什么？”应祁深直接打断叶止，脸上的怒意和委屈比刚才更甚，“你要说你确实忘记了三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吗？又想骗我。”
“为什么你总想着要骗我，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吗？你每次都把我骗得这么惨，难道你没有心的吗？”
应祁深说着说着眼泪再也绷不住从眼眶中大颗大颗地涌出，“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爱我？”
不爱吗？
叶止想说那两个字的，但话要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心痛得难受。
他说不出“不爱”这两个字，但也不认为自己爱着应祁深。
他将所有让他说不出这两个字的原因全都归咎为“愧疚”。
叶止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有些事情上也不打算再欺骗应祁深。
他长叹一口气尽量将语气放得柔和，“我并不是叶止。”
“准确来说，我并不是你的叶止。”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我因为一些原因而死亡，正好这个世界的叶止自杀死亡，因为我和他的外貌名字都一模一样，所以我被一个系统选中带过来要求我完成攻略你的任务。”
“我学着这个叶止的样子跟你在一起，跟你吵跟你闹，到最后跟你在一起，和你结婚，其实都是我的任务而已。”
“从跟你办完婚礼的那一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之所以我选择被淹死这个方式离开就是不想你能别来找我，就这么认为我死了。”
“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这么执着，我一回国你就找过来了。”
叶止本来以为应祁深会惊讶于这一段故事，谁知应祁深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说了一句让叶止震惊的话。
“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叶止。”
叶止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和原来的叶止朝夕相处这么久，就算我再不了解他也不可能分不清两个人吧。”
应祁深俯下身去将叶止抱进怀里，释放信息素缓缓将叶止包裹，“我一开始确实没有分不来你跟他的区别，但后来发现之后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结果你一直对我很好，甚至没有任何目的，就那么单纯地对我好。”
“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是喜欢你的，我以为你跟我闹只是因为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但后来发现你是真的想离开我，我真的很后悔一开始没有好好对你，没有好好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系统，为了攻略我才留在我身边的。”
“但是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应祁深乞求地看向叶止，低下头凑近，嘴里不住哀求着，“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叶止是真的没想到他自以为那么完美的伪装和扮演居然早就被应祁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