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秋实想要去追女儿,可女儿早已经离开了,并且丁黄梅拉住了他的胳膊。
丁黄梅道:“伍秋实,你今天想走没门儿,你必须把钱给我吐出来!”
矛盾越演越激烈,家庭内部的矛盾,就算是医院的保安来了也无法插手。
现场一片混乱,可没有人注意到,躺在病床上来的老太太手指头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床头处那放着的监测仪器,上面的数字忽然跳动了一下。
“丁黄梅,你有完没完,你的眼里难道只有钱么!”伍秋实瞪大着眼睛怒吼。
过去,他在丁黄梅的面前一直低声下气,如今他已经不想再忍,也无需再忍了。
丁黄梅也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伍秋实,我妈留下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我的钱凭什么让你说了算,你就是一个外人,我的眼里就有钱怎么了,这能怪谁?还不是你没出息,赚不到钱!”
“你??”
“咳咳。”
伍秋实想要开口,可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这一声就如同定身咒一样,让伍秋实暂时定格在那儿了,很快,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循声看去。
“啊!”
女医生第一个发出尖叫,望着病床上坐了起来的老太太,手里拿着的板夹都掉到了地上,“老??老太太醒了,这??这是医学奇迹?”
“妈??”
伍秋实试探地问了一句,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坐起来的老太太,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抬起手搓了搓眼眶,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你们吵什么呀?”老太太疑惑地看着伍秋实和丁黄梅,眉头轻轻的一皱,又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我这儿是在哪,咱们家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妈!”
伍秋实的双眼里瞬间噙满泪水,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外流。
“妈??”
丁黄梅也喊了一声,也从眼眶里夹出了两滴泪水,坐到了老太太的床边,一副委屈的模样道:“你可终于醒了,女儿终于盼到你醒过来了??
妈,伍秋实他欺负我,他来凶我,他还把你留下来的东西给卖了,卖的钱一分也不给我,他想联合外人,把咱们家的钱给独吞了。”
老太太的神情依旧茫然,昏迷了这么久还能够有记忆,已经是很奇迹了,听着女儿这么说,又是梨花带雨的模样,马上就心疼起来,冷冷地看向伍秋实道:“春来,你当初娶黄梅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对黄梅这么凶,你是真当我死了么?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妈,你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伍秋实也不解释,跪在了病床前,他眼眶中的泪水越来越汹,平日里看起来憨厚无所谓的大男人,可他的心里头也样会委屈啊,他并不是因为老太太此时的质问而委屈,而是这些年为了给老太太治病,自己所承受各种压力与白眼。
还有,他的家庭已经破碎了。
“大家都出去吧。”女医生主动招呼着所有人离开,并替这一家三口关上了门。
丁黄梅入戏很快,声泪俱下的在母亲的身边,伸手指着伍秋实控诉。
在她的控诉下,伍秋实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趁着老太太昏迷,不光要离婚,而且还想要吞掉老太太留下的财产。
伍秋实也不解释,只是跪在老太太的面前,任由自己的泪水滚落,但此刻他的双眼之中,是形容不出的喜悦,他一直等着老太太醒来的这一天,也一直在给自己希望,可慢慢的他也只把这种希望当成是精神寄托了,甚至就连去米国治疗,也是自己不肯放弃的执念罢了。
一个从小就没有家庭温暖的人,是无法体会他是有多么渴望家庭的。
“妈,你可以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丁黄梅趴在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