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卓梦抱着马桶狂吐,堪堪停下之后又把手伸进喉咙里,“哕——”
直到吐无可吐,才抹了下嘴,爬起来洗手洗脸:“大姐,这种事你就不能在我喝酒之前说?”
“我是让你知道知道喝酒误事。”卓亿靠在洗手间的门口,抱着臂,“倪斌的酒厂开得那么大,我还以为他能兜得住呢,谁想前脚还推杯换盏跟人谈生意,后脚就进去了。”
“不奇怪。”卓梦甩着手上的水,“我就跟他聊了一次天,就知道他这人赌性大,爱走险路。他那个杠杆加得跟做梦似的,成了他能跟咱爸一较高下,没成裤衩子都保不住——什么罪名进去的?”
“非吸。吸收人数150人以上。”
“乖乖,也是个三寸不烂之舌。”
“三寸不烂之舌,不也没打动你吗?”
“我没什么冒险精神。”
“还好你没什么冒险精神。”卓亿呼出一口气,“你当时要是真和他结婚,他那个大窟窿就得咱家拿钱填了。”
“那你想太多了,还帮他填窟窿。”卓梦腰带一解,由着睡袍滑到脚底去,赤条条走进淋浴间里,“就算是我搞出窟窿来咱爹都不会填的,他巴不得我坐牢去呢。”
*
也是。
卓亿不再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直入主题:“倪斌两个哥哥都不懂经商,老婆早逝,有个好大儿还在读大学。这公司靠他们自个儿肯定是转不起来了……但咱家可以。”
卓亿说:“文件夹里是倪氏的资料,包括这些年来的品牌运作、商业数据、贸易往来。你今晚看一下,明天给我做个汇报,看有没有收购价值。”
“你不刚说不想填这个窟窿吗?”
“帮人填窟窿跟填自家的窟窿还是有点区别,要是这窟窿填完厂子能是我们自己的,那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哟,看来大姐还是比较支持收购的。”
卓亿看了眼淋浴房内:“套我话啊?”
卓梦刷刷地洗着头:“哪敢啊。”
“我不想影响你的思路,想听听看你的视角。”卓亿说着看了眼表,“后天晚上家庭聚餐,至少明天下午五点前必须联系我。”
“大姐能给我啥好处呢?”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那我想换保姆。”
卓亿眉头皱起:“这个保姆又怎么你了?你自己说要年轻的,我给你换年轻的了,人家才刚上两星期班你又要换?”
“你没明白啊,我是说要年轻的了,但我没说要女的啊。”卓梦愁眉苦脸,“我想要的是年轻的男保姆。”
*
卓亿有着良好的家教修养,这导致有时她不太能接得上卓梦的话。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想要的那是保姆吗?!”卓亿厉声呵斥,“我警告你不要给我乱搞,万一让爸知道了我保不了你!”
“妈呀,咱弟婚还没结孩子都满地爬了,我就逗逗男主播、用个男保姆都不行吗?”卓梦有气无力的,“爸指名让你给我请保姆,说白了就是让我跟你混了。那你从我的角度想呢?我任你差遣、受你监视,然后我连选一款我喜欢的监视器的权利都没有吗?”
“……万一传出去会非常不好听。”
“怎么不好听啊,你就当是找司机呢?你的司机保镖不都是男的吗?”卓梦说着花洒一关,赤脚从淋浴间出来,“而且这找的是保姆啊,是保姆啊,不是找鸭子ok?难不成我招人来给我做饭打扫卫生,完事儿我还把人给睡了?这人家不得告我猥……”
卓亿抓起一旁的浴巾就甩她身上,听不下去地警告:“记住,明天下午五点之前。”
卓梦抱着浴巾嘟囔:“光年轻不行,还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