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前,俯下腰身,手里的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喂她,“可以喝了。”
厘梨低头,乖乖地连续喝了好几口。
看见她停了,没有继续喝水,沈弃开口:“不要了?”
厘梨又继续喝了好几口,剩下一半时,她仰起头看他,“不要了。”
“好。”沈弃在她的目光下,直接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厘梨眼睛睁圆,像是想要问,为什么喝她喝过的水。
沈弃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单膝蹲下,大手握住了厘梨的的脚踝。
厘梨不明所以,她下意识想要挣开他的手。
“梨梨,别动,我帮你脱鞋。”沈弃的个子高,哪怕是蹲下,他的视线也几乎与坐在床边的厘梨持平。
厘梨听话地没有动,任由沈弃握着她的脚踝。
与他的脚不一样,厘梨的脚踝白皙,纤弱,两指就能合拢。
到底没忍住,指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痒意传来,厘梨笑着想要挣开沈弃的手。
沈弃稍稍用力,她便动不了。
厘梨穿着奶白色的单鞋,脱得很轻松。
或许是养得娇,养得好,她的脚不仅是节骨的位置透着淡淡的粉,就连脚趾还有脚底也是浅浅的雾粉色。
沈弃收敛目光,他松开手,让厘梨躺落床上休息。
单手撑在她枕头的一侧,他再次俯下腰身,“小菩萨,晚安。”
薄唇克制地落在了她眉心的小红痣上。
乌黑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暖黄的光映在厘梨黑亮的眸子里,眼波潋滟,她闭上眼睛,“晚安。”
拉过一旁薄薄的,轻软的被单盖在厘梨的身上,好一会儿,沈弃才离开她的房间。
走出房门,沈弃还听到外面传来的拍门声。
沈弃勾了勾唇,他伸手,扯掉手上的黑色手套。
冷白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上的三颗纽扣。
他将额前的碎发弄乱,脱掉鞋子,赤着脚,走到客厅的门前。
门外,顾起一直没有离开。
原本他是想要守着,等沈弃离开后,他找机会求厘梨与他好好谈一谈。
顾起看着时间,等了好久,沈弃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
联想到不好的事,顾起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作为男人,不是不明白沈弃看厘梨的目光。
一旦升起念头,顾起哪里还能忍?
他的脸色铁青,使劲地拍打着门。
和厘梨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对她珍视又重视,就连拥抱,亲吻都是少数时候。
厘梨的性格清冷又慢热,如果不是他主动求着,哄着,恐怕他和她能一直停留在牵手的阶段。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是在她生日那晚。
那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课。
他和厘梨约了见面,这也正是他和她的第三次约会。
他从她的资料那里知道,当天是她的生日。
顾起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别人为他过生日,想尽办法给他过生日,哄他开心,讨好他,还有的人为了送什么礼物给他而烦恼。
第一次,顾起为了送什么礼物给厘梨而绞尽脑汁。
兄弟给他想了办法,哄女孩不仅要送礼物,还要懂得搞浪漫。
厘梨生日的晚上,他准备带她去她家附近的河边,他早已经让人安排好,送她一场烟花。
盛大的烟花在天上绽放,闪耀夺目的光下,厘梨震惊,又惊愕。
她像是极为感动。
清亮的眸子里倒映了他的身影,厘梨清灵的声音像是沾了蜜,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