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
“哗啦~哗啦~”
一个纸人正在搅着纸浆池,今夜道也就要修行《穿针引线剑诀》,用承载巴蛇吞天丹的木材和母亲留下的药材作为主料制成纸浆。
旁边的纸人正在将巴蛇吞天丹研磨成粉,混入炼制蛊池剩下的石粉。
道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属性,但这种一勺烩肯定有用,相信纸人蛊虫生物的直觉!
也相信人体的自我净化功能!主要是,没别的好办法!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细汗:“还要捣药,还要搅纸浆,修行果然很累!”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实在不行就只能跑路了,可是我又能跑到哪?”
纸人将一瓮的粉末倒进了纸浆当中。
道也见状纵身一跃,全力催动天盗之力融入纸浆之中。
天盗之力仿佛是年岁较大,步伐极慢,让道也有些焦急。
眸子一亮,突发奇想,双指按向眉心,天盗之力与两只蛊虫同时被抽出,融入纸浆之中。
霎那间。
纸浆仿佛通灵了一般,发出一阵阵的嗡嗡声,缓缓的旋转了起来。
道也呈马步状,脚踏引线桩,左手置于腹部前,手捏剑指,右手置于额前,呈天官印。
“飞剑落针,引线鸣琴,尘垢不沾,俗相不染,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随着道也的呢喃声,纸浆缓缓的将道也包裹了起来,仿佛牛奶一般顺滑的纸浆缓缓透入道也的皮膜。
只是有很大一部分纸浆排除在外,纸浆池也安静了下来。
纸浆把道也整个人都淹没,毫无波澜,外界看不到沉在池底的道也。
道也的周身皮膜正在疯狂的震颤着,一股股劲力缓缓凝聚,游走在皮膜之中,吸纳着纸浆中的养料化为自身资粮。
夜阑人静,万籁无声。
一名黑衣人仿佛是灵活的猿猴,几步便从围墙外跳进了道也的小院内,黑衣人身形魁梧,约有近两米的身高。
夜行衣显得有些小,显得格外滑稽。
轻手轻脚的挨个房间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道也的存在,谨慎的走向了后院,一座占地极大的造纸工坊映入黑衣人的眼帘。
月色下,他几乎可以看清整个后院的每一个角落,只有两个诡异的纸人站在纸浆池旁。
黑衣人喃喃自语:“难道去了勾栏?”
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个起越便消失在了小院当中,没多久又跑了回来,再次搜寻了一遍。
仔细看了看纸人,发觉真的只是纸人。
“算你小子好运!”
黑衣人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再次消失在了道也的小院中。
而此时在纸浆池内的道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眉心的狂跳提醒他,镇海司的那个士兵来了。
通过蛊池,看向了黑衣人的方向,只见他几次跳跃,便回到了一处民居之中。
“呲~”
点起了油灯,换下了夜行衣,皱着眉喃喃自语:“百夫长,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摇了摇头,吹熄了油灯,和衣而眠。
在梦中,他听到了“呲”的一声,而后脑中一阵阵麻痒将他惊醒,只是浑身无力,就好像被鬼压床了一般。
没多久。
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一只猩红的纸蜜蜂仿佛醉酒了一般,顺着窗边的缝隙晃晃悠悠的飞回了道也的身边。
“百夫长吗?”
此时道也已经从纸浆当中走出,浑身仿佛被一层纸质的铠甲所包裹,劲力一震,碎纸屑凌空飞舞。
没想到自己好像低估了纸人的实力,那个士兵差不多有炼骨期的实力。
捏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