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城头上用绳子吊下来,落在了城门下。
党项王喊了手下一声。
“去看看,他们耍什么诈。”
很快,便有人将送下来的两个妇人带到跟前,只见她们吓得瑟瑟发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时党项王才相信了,原来他们守城的当真如此愚昧,以为送下来两个有孕的妇人,天意就能让自己退兵。
党项王只觉得天都在助他,他大笑几声,眼中冰冷无比。
“把人带到阵前,剥了衣服,奸之!”
“是。”
在那两个妇人的凄凄哭求声中,她们被带到了城前。
众目睽睽,她们如同牲口一般,被残忍对待。
城墙上的士兵看的怒意凛然,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轮又一轮的士兵,笑的得意猖狂。
直到她们渐无声息,随着肚子的孩子一起死去,被党项士兵一刀剖开肚子,将那还未出生就已经死去的胎儿丢进了一旁架的铁锅中。
城头上看着这一幕的孕妇,不少人吓晕了过去。
可是尽管如此,噩梦仍未停止。
城墙上,扔在往下送新的孕妇,有士兵实在不忍,结果身后人手起刀落砍了那士兵。
“除了祸胎,是天意,如有人违背天意,便是如此下场!”
党项王在城外看着,喜闻乐见。
不用他打了,长安城内自己就乱起来了。
等着他晚上攻城,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拿下这座长安城!
谢德音在府中,心中的不安尤甚。
金子出去探听消息了,还未回来时,陆修齐便来了内院,未等人禀报,便来了沧澜院。
谢德音颇为惊讶,陆修齐从未这般无礼过。
“大哥有事寻我?”
陆修齐平素里都是沉稳从容,今日却不见往日的淡然,看了一眼她左右,都是她心腹的丫鬟,道:
“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见谢德音微怔,陆修齐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
“晋王侧妃因为有孕都被推上了城墙,她娘家父兄皆默许,钦天监和长春道人已经蛊惑了百官和城中百姓,钦天监的人很快就会来陆府。他出征在外,这城中,没人能护住你。”
谢德音知道陆修齐说的他是周戈渊。
“党项军不是围了城吗?大哥能出去?”若是能有出城的路,现在去请援军,城池说不定能守住。
陆修齐一顿,摇了摇头道:
“出不去,我只能带你先避开钦天监作乱,藏身于城中。若是城池守住固然好,若是守不住,待战乱平息,我亦可护你周全离开。”
谢德音微怔,这才明白陆修齐所说的是何意。
陆修齐似乎怕她不答应,道:
“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