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帝下了命令,女子可以和离也有权利继承家产,但她和离后,很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把鸡卖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崇县的县令并没有换,阿秀听说女帝肃清了所有和财主勾结的县令,对女帝的感激更深厚了。
女帝是当代所有女辈的楷模。
经过这么一处置,阿秀感觉走在街上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再也不会有“奇怪的男人”尾随她。
街上那些有钱有势的财主也缩紧了脖子。
阿秀之所以忍痛卖了鸡群,就是因为她在街上曾经被一个富商猥亵过,这种事她不敢宣扬,只能默默忍受、躲避。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和离了,事情闹得也很大,那位富商一定会出手,强行买她回去做妾,谁知今日在街上遇见了那富商一次,富商看见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当即让马车掉头,避着他逃走了。
阿秀不知他为何这样怕她,也不知他能怕多久,要是哪一天他不怕她了,再卷土重来——她还能不能像这次这样好运,有女帝为她撑腰呢?
人有一时好运是好事,但是不能寄希望于事事都好运。
既然崇县县令没有换,就说明他还没有和财主勾结。
阿秀果决地来到县衙门前,拿起鼓锤“咚!咚!咚!”敲起来。
崇县县令虽然没有跟财主勾结躲过一劫,但是他并非刚正不阿,能撑到现在,纯粹就是胆小外加站队对了而已。
早在郁锦音登上皇位,并把她爹嫁给了皇太帝,京城的大戏一路传到这位县令这里,县令就不敢和孟沉舟一派来往了。
他一看阿秀来了,听了原委,立可来了精神,派人去财主家拿人。
围观的百姓也很多,大家都凑过来看热闹。
阿秀可是镇子里的名人。
上过京城,见过女帝。
如今她和离的大事,还是女帝主持的。
“阿秀真是好命啊,女帝一出手就帮她逃出了狼窝——”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看不止阿秀好命,你不知道我这两日日子都好过多了。”
“怎么了?你们家那口子又喝酒闹事了?”
“哟喂,他还怎么敢闹事,我一说要和离,他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就怕我闹和离,像刘家似得,刘温和阿秀和离,刘温是那个什么‘过错方’,只拿到了两分财产!”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一分都没有拿到,还被净身出户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你居然不知道?他对女帝大不敬来着,那些个老掉牙的族长被他们养的护院反杀了,他受到牵连,被废除家主的身份净身出户成了庶民,家主成了高磐氏......”
“哎呀,高磐氏命也好,捡了这么大的好事。”
“好什么?她儿子现在都下落不明。”
“你们呀,糊涂——她以前养儿子指望儿子养老送终,她现在还指望别人养老送终吗?”
众人恍然大悟,这么一代入高磐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爽
“以前看人脸色过日子,现在呀——”有人偷偷说:“反过来了啦!刘温要看高磐氏的脸色过日子了......”
“真得假得?那些下人真的就听高磐氏的了吗?”
“我还是不太信......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轻易废掉啊!高磐氏没了儿子,家里香火都断了,还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才是糊涂呢!”
而之前说糊涂的那个人抛给对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反正,走着瞧就是了!”
——“赵长带到!!”
人来了,大家伙儿也不吵嘴了,伸着脖子往里看。
“阿秀,你状告赵长何事?你可知状告者要先领三十大板?”
阿秀面对县令的问话,以及身后看热闹的群众,丝毫不怯场。
她不能退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