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对自己不自信?
“元青抬起头来,看看韩子安,你觉得以你的容貌比韩子安的容貌,谁更胜一筹?”
大臣们在下方坐着,听到郁锦音这句话,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了。
女帝不愧是女帝。
似乎这世上没有她不拿手的。
当众调戏男子的美貌这件事也能信手拈来了......大臣们不敢做出吃惊的样子,只能在心里咳咳咳,也只敢在心里评价,明面上依旧老神在在口观鼻鼻观心,仿佛女帝是逗弄一只小猫而已。
李元青心头似乎猛然被郁锦音柔和的声音拂过。
他抬起纤密的睫羽,彷徨地扫一眼男舞姬的姿容,然后垂下睫羽,平静地看着脚下的汉白玉砖说:“微臣、自愧不如。”
郁锦音没说什么。
李元青说完话,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面上再无刚才那彷徨慌乱的情绪。
只这一瞬间,他就快速调整好了自身的定位,他只是一介臣子,对于女帝来说是一个渺小的如蝼蚁一样的臣子。
若说他和女帝一样都同属异界来的人,但是女帝才华无双,天下没有什么她不知,没有什么她不会,而他自问并无何专长,实在是惭愧他曾将自己摆在和女帝一样的高度。
今日女帝将他的美貌和一个舞姬比较,大约是在女帝眼里,他唯一的专长就是美貌了吧。
女帝除了昼夜不歇搞实验外,还喜欢美貌的男子。
也许未来不久,女帝身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美貌男子。
李元青抛开思绪,不再去想这些。:,n..,.
太女帝在,李光就不会有事。
还好女帝对她一如既往的尊敬。
太女帝坐坐就走。
跟着太女帝一同来的,还有太女帝新册封的正太夫,是个白净的年轻的男子,乖乖坐在李光后侧,很有礼节。
皇太帝起身,皇太夫也起身,两人一起向着坐在首位的女帝行礼后,双双离去。
......
太女帝走了,宫宴上的氛围更加融洽了。
自然不是因为太女帝有多威风,而是大臣们看到太女帝和她立的新太夫后,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唇亡齿寒。
最坚固的盔甲已经被攻克了,剩下的还能坚持多久呢?
大臣们只要一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家中的夫人也如皇太女帝这般,休弃他们,转而找了更年轻的白面书生,他们怕是要吐血而亡。
不过想想,他们好歹还是大臣,应该不至于此。
太女帝宫中如何,那是太女帝的家事。
可是郁闷归郁闷,女帝的功劳明显更大于这些枝节末叶。
选择跟了女帝,就算跪着走也要走到底了。
过了今夜,女帝十四岁,虚十五岁。
大臣们算算,是该为女帝选皇夫了。
郁锦音坐在上位,吃着御膳房做的饭菜,御膳房最近做青菜的技术终于进步了,不再只是局限于清蒸、煮汤或者做成酱菜,他们学会了“炒制”。
王公公弯腰,在郁锦音耳边道:“陛下,太乐署为陛下您排练了一曲舞蹈,您要看吗?”
“让他们上来吧。”
自打女帝登基,北朝渐渐开始以女子为尊。
自然,这宫里向来就默认“以色服侍”的宫女们都换成了男宫侍,皇太帝和别的太妃身边伺候的宫女却没有换,这些都是礼部在安排。
所谓太乐署献舞,自然是一群男子组成的舞姬排练出来的舞蹈。
宫人们搬来舞鼓。
两队身穿湖蓝舞衣,光着脚带着铃铛的男子踩着欢快的舞姿走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男舞着,穿着仙气缥缈的纱衣,如瀑布般的黑发垂落,脸上戴着一块白纱巾遮面,额间一点红,随着他伴随丝竹管弦声轻盈地跃上舞鼓,脚尖点鼓,舞弄身姿,敲打出节奏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