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能随便你们拿捏了?”
二表哥脸色不好看,手脚也跟着瑟缩了一下:“二芽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王二芽挎着包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活这么大终于能做回自己了。
墙角的雪下了一层又一层,二表哥看着地面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当年再看清楚一点,再仔细回想一遍,是不是就不会娶错人。但错就是错了,没有人能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他和二芽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其实,何止王二芽没有爹妈呢?
二表哥也没有爹妈,百姓太穷,那个冬天村子里饿死了太多人,其中就有二芽的父母和二表哥的父母。
二表哥想了想,二芽可以,是不是他也可以?他转身收拾收拾包袱,也离开了大伯娘的家,身后的骂声不绝于耳,“冻死他活该,让他走!”
最后,大雪纷飞掩盖掉了所有人的脚印痕迹。
吏部统计出来的数据显示,冬天,书院里会收到更多求学的学子。因为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虽然家里但凡有良田的人都不会挨饿了,但是现在北朝的人口结构还是很复杂的。
有相当一大部分奴隶没有田地,还有很多孤儿,这些孤儿长大后多半又会成为奴隶,或者流浪者,纵使北朝吏部分发给他们良田,最终良田也不会到他们手中,多半要进亲人的口袋,这些事情官员们可太了解了。
好在书院的供暖工程全部竣工,也算是让这些学子们有个去处,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几日,李元青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总是想吐。
李光眼底乌青,尽管疲惫,但还是要关心一下上峰:“是不是食物不干净?”
李元青捧着茶杯直皱眉:“问到一些饭菜的味道也会想吐。”
“身子的事是大事,还是找个太医看看吧。”
放下手中的水杯,他请了太医院里的刘太医。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中午,殿里没有别人,只有李元青和李光。
刘太医仔细地为李元青诊脉,问了情况后,刘太医脸色不大对劲:“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一月有余。”
难道是脾胃虚弱?可是脾胃虚弱不可能闻到味道就会吐啊?刘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您平时饮食习惯如何?”
李元青细细想了想,他平时再忙,饮食都是御厨房里做好端过来,饮食上很仔细,并没有什么问题。李光想起来什么:“你平时不爱吃辣,现在也爱吃辣了,反而闻到酸的东西,就会呕吐。”
刘太医皱眉听着这句话,感觉不太妙,神情严肃地再次诊脉,诊来诊去还是不解:“不对呀!按理说不应该呀!”
李元青和李光脸上表情都不对了:“此话怎讲?”
刘太医道:“李大人可否稍稍回避,老夫有几句私话问问正君。”
李光退下,刘太医低声问李元青:“正君啊,您的脉象,还有您说的这些症状,都、都是怀孕的表现啊——”
李元青呆滞。
刘太医问:“老臣冒昧问一嘴,您和陛下行房,可与其他人有何不同?”话毕又觉得这句话大不敬,李元青怎么可能知道别人是如何行房的?
最终是刘太医捧着密画给李元青看:“可与这样不同?”刘太医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在判断李元青身体结构是不是有问题。
但是李元青扫了一眼图,确定道:“并无不同。”他和天下男子都一样。
女帝也和天下女子一样。
刘太医犯了难,李元青也被刘太医推导出来的结果震骇了,男子怀孕,真是前所未闻......细想一下他的症状确实和怀孕对得上。
这难道是梦?
刘太医眼神复杂的看一眼李元青的腹部:“这件事,您还是要早早告诉陛下,或许陛下会知道原因吧!”
李元青还在发呆,刘太医继续叮咛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