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
他站在那里,代替男宠,一字一句道:“是您,陛下要赐亲吗?”
新帝睁大眼睛,从上到下打量李光,直把李光看得遍体生寒,新女帝想着什么便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朕是谁?”
李光垂下视线。
孟允微继续毫不留情斥责道:“朕有无数男宠,何必再收你这破鞋?你是太小看朕,还是太高看你自己?”
“......”
“你还把朕当成是你手掌心的玩物吗?”
“......”
“还是说,其实你内心深处爱的是太女帝而已。”孟允微眯起眼,思索道:“太女帝前脚走,你后脚就要和离,还敢对朕的男人动手动脚?谁给你的胆子?”
那旁边被李光推下去的男宠早已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看着新女帝,声音如苏如麻:“陛下——”
“怪,你用十倍力气打回来。”
男宠有女帝撑腰,上前对着李光打起来,男子的手劲大,十个耳光下来李光的脸已经青肿一片。
李光终于体会到了心口鲜血淋漓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碎的感觉,他的心很痛。
张媛这样对他时,他都不曾有十分之一难过。
“你要和离便去吧,以后不要拿你的私事来烦扰朕。”
李光回到府上,给张媛写了和离书,把她送到别院安置起来。他依旧上朝,只是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风采。仿佛一株干涸的绿苗,渐渐失去鲜艳的颜色。
新女帝执政勤勉,兢兢业业恪守太女帝留下的制度,与此同时继续在前人的基础上研究,李元青留下的“工厂”被她接手。
太女帝除了科研,就是李元青。而新女帝除了“科研”就是男宠。
朝中也不乏各种桃色新闻,谁谁谁被女帝赏赐了什么宝物,陪同女帝一起游览“工厂”。有人说新女帝爱才,赏赐的都是才子。也有人说新女帝是为了节约时间所以才爱才,连韩子安都在新女帝的刺激下奋发进了“工厂”,成了肱骨人才。
谁想要恩宠,谁就要在“科研”上展露头角,女帝才会高看一眼。
所有的一切李光都不想管了,上朝该干什么干什么,下了朝就买醉人生,三年后,他二十七岁,再次拜见女帝,准备辞官归隐。
新女帝不见。
李光在新女帝殿前跪至天亮,第二日,新女帝出现,命令宫人在殿内倒上烧红的炭火绵延至榻前,新女帝说:“听闻从炭火上走过的人,就可以洗涤前尘罪孽,你敢不敢和朕一起走?”
李光照着做了。
他跟在女帝的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女帝的床榻,宫人奉来水盆,他坐在床榻前把脚放进去,水盆里冒起烟,然后宫人们拿来药膏给他上药。
孟允微忘记了痛,她是一个执拗的人,执拗于为何心爱的男人始终不肯真心爱她一点,她把李光推倒,看他眼中露出光芒,而她心里的光正在一点点暗下去。
也许她得到过一次,就肯彻底放手。
那时她就允许他离开京城,随便他去什么地方,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李光仿佛是一条缺水的鱼,又或许察觉了新女帝的想法,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极尽全力挽留。
天亮,李光不再提辞官。
他踏踏实实上朝,晚上兢兢业业服务于新女帝,两人能有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李光像是呵护珍宝一样把孟允微捧在心里。
同时他把他的地位放低再放低,低进尘埃里。
甚至于不敢再对新女帝的男宠们斥责什么,不敢有任何争风吃醋的表现,男宠们许久见不到女帝,全都将矛头一直对准李光,挖苦嘲讽挤兑,李光一概低声下气的应对。
这一次他深深记住了,他是臣,是新女帝众多男宠中的一个。女帝还是他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是天上月。
他也记着新女帝讽刺他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