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珲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话,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刘珲从郁锦音办公室里出来后,门口张招娣就在那里等着他,把一包瓜子交给他:“自家种的,谢谢你的茶叶。”
刘珲脸色有点不自在,伸手接过瓜子。
刚好郁锦音从办公室里打开门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奇地看着刘珲,原来他不止给她一个人送茶叶了啊?
刘珲被撞破心里有些不安,他匆匆道和郁锦音道别,也不敢再和张招娣说话,红着脸急匆匆走了。
张招娣也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递给郁锦音:“厂长,吃不?”
郁锦音笑着接过瓜子:“你们院子里种向日葵了?”
“那可不,张照大哥大嫂搬出去住了,他们本来就有新的宅基地,现在孩子大点了可以自己带了,就搬走了。”
“现在你和你公婆还住在一块儿?”
张招娣点点头,就是因为她不照顾张照,所以公婆也没有办法撒手不管,只能天天伺候着,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两人都没有办法离婚。
郁锦音也琢磨明白了,公婆这是拖着小两口,不让两人离婚呢。
郁锦音对张招娣道:“等他好了,我做主带你们去离婚。”
张招娣笑了:“谢了厂长。其实我现在离不离也没什么区别了,我现在的日子可是爽快,没人敢招惹我。我还真想这么一直过下去。”
郁锦音:“......”
那可不行,她总不能再去人家院子里把人拖出来打一顿吧。过得起来就过,他还不改,离婚就是了。只不过郁锦音插手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厂子以防意外,第二次就不好再插手了。
张招娣告别郁锦音后回到了家里。
公婆早就已经做好了饭菜,张招娣随便吃几口,然后就看着婆婆端着碗给他的好儿子喂好饭菜。
至于张招娣,压根不往跟前凑。
晚上时,张招娣还是和张照一张床,只不过张招娣不会照顾他。
他渴了饿了拉了尿了,她都静静看着,用那种羞辱的眼神,看得他男人自尊崩溃无地自容为止。
张照头一次体会这种痛苦。
一开始他想着等他好了他要怎么怎么找回场子,可是随着时间久了,他身体还是痛得不能动,他就绝望,终于意识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生老病死,会需要人依靠。
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他跟张招娣道歉过:“媳妇,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张招娣就笑着告诉他:“你是不是没有感觉?你没感觉到你又拉了吗?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只会打老婆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跟你过。”
“……”
“等你好了,咱们俩离婚。”
张照有时候也有个人需求,他也会哀求张招娣,张招娣兴致来了会用用他,解决完自己就不再管他。
张照就只能痛苦的一个人挨着。
大夫说了,他胳膊粉碎性骨折,大腿也断了,反正还有很多地方不行,他指头都没法动,只能忍着张招娣给他的委屈。
越是得不到的越好。张照开始害怕离婚那一天到来。
少来夫妻老来伴,好好的日子,却被他过成了泥潭。
十月份时,养猪厂里的母猪又下了一批崽儿,新生的八百头小猪们进入保育舍,这里的温度高一些,饲料都是喂幼猪饲料,当初在建造保育猪舍时为了防止母猪们喂奶翻身时压死小猪,郁锦音特地用铁质金属围栏把母猪和小猪中间隔起来,这样小猪们既能和母猪们一起生活,又减少了意外。
十一月,这些下崽的母猪断了奶,开始进入新的配种期。
郁锦音就用上了八头一元杂交杜洛克。除了这次断奶的母猪进入配种期外,还有其他刚刚成熟的母猪也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