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可他愿意给焦大站台不代表能让焦大膨胀是吧?荒地突然变成百亩良田……若这是用荒地的借口扒拉回来的,那就过分了,老贾家的名声怕是要糟。
可焦大是个什么人?贾代化向来知道,这就不是个贪心的。所以问题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哎呦等的就是你问这个呀。
焦大乐滋滋的站起来,一脸骄傲的凑到贾代化边上,扬着眉头说到:
“老爷您大概也听说了,我家那不成器的近来在帮着隔壁荣府,那个林大春的内侄看铺子。那韩家小子,是个有路子,那不掉色的布不是一般的好啊……”
“别夸那个布,这个老爷我早知道了,说你买地的事儿。”
“哦哦,岔远了,我家,我家的事儿,我那儿子平日里脑子不算机灵,可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了,竟是赏了个好路子。先时因为朋友亲眷请托,帮着代买了些布,挣了点糕点,鸡蛋什么的,也没多想。后来我去鹿苑帮人寻摸些猎物时,因为想着这布做礼挺好,也带了几块过去,一时他们也给看上了。”
焦大着汇报说的,和老奶奶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还乱七八糟,听得贾代化脑袋都涨了,不过乱归乱,贾代化多少也听出了几分。所以他索性手一伸,止住了焦大那牛头不对马尾的解释,打了个直球,问到:
“是不是你带去布人家喜欢,想托你多买,然后你儿子看
着这是个路子,索性就当起了布贩子?”
对,就是这么个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儿,也亏得焦大能扯这么远。
“你儿子这布卖的不错?”
“才一个月,就卖出了一百多匹。”
“哦,明白了,挣了不少钱?”
“可不是嘛,虽说只是一匹布挣上一百个钱的脚钱,可这活儿能长久啊,外头咱们家庄子附近其他勋贵人家的庄头管事们都正稀罕着呢,老奴瞧着,再卖上几个月是能的。按照一个月15两算,三个月,那就是45两,要是能干半年,哎呦,老爷哎,那可就是90两,加上我家的存银,都有140两了。您说,哪怕是要留下开荒、买牛的钱呢,那2两一亩的荒地怎么也能买上50亩?有了这,再加上我家侄子12亩,老爷哎,焦大这辈子看到老焦家有百亩地的日子还远吗?”
老实说,差的很远啊50和100,那是个倍数知道不?可偏偏看着焦大喜气盈门的脸,贾代化却怎么都说不出泼冷水的话来。
家里的管事多有富贵的,这一点贾代化不是不知道。焦大本分,从不在贪什么油水,贾代化同样也心里有数。可想想他以往不经意间知道的谁谁谁家里有个铺子,谁谁谁买了多少多少地,再和这几近耳顺之年才刚刚开始琢磨靠着开荒置办些贫瘠家业的焦大一比,怎么就感觉那么的不是滋味呢。
“嗯,这银子挣得确实挺让人高兴。不过你挣钱买地,怎么让老爷我帮忙?难不成是想从老爷我这里讨点赏钱,将这差额不上?”
“那不能,奴才买地,怎么能让老爷您破费?奴才是想着,想着……”
焦大扭捏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豁出去的摸样,恳求道:
“奴才听说咱们家今年下人们入冬的衣裳还没制办,采买那边也还没开始进布,您看,您看这活儿能不能给了老奴?买了老奴儿子的?让老奴家里也多攒几个脚钱,好趁着这会儿开荒的好时机,一股气多拿下些。”
不是讨赏,不是想借着名声做点什么克扣的事儿,而是想有个供货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若是焦大和那采买多攀攀交情,请吃上一两回,能干不成?这样的事儿还用来问他?
哎,这焦大啊,老实的都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不过,虽然事儿办的确实
大惊小怪了些,可贾代化心里却感觉相当的不错,对焦大也越发的看着顺眼起来。
“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