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的出了声。
“那什么,这车钱不给也成。”
嗯?不给也成?价钱不是先头谈好了的?这是怎么了?有事儿?
韩秋生抬眼看了看那车夫,四十来岁,风霜满面,一脸的老实相。这会儿许是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神色颇有几分紧张,双手还不自觉的搓着衣裳。
坏了,这怕是真有事儿。而且还必定不是什么小事儿。哎呦喂,他就怕这样的老实人说事儿啊,因为越是老实人,那就越是容易暴雷,因为这样的人,一般来说有点什么小事儿,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压下了,只图一个安生。能这样不要钱也要说,必定是他们承受不住的,或者是觉得天一样的大事儿。
可人都在他店门口了,还这样当着边上好些街坊的面,他能怎么样?只能含糊着问:
“怎么不要钱?您这幸苦一趟怎么都不能白走不是,赶紧拿着。”
“真,这不要钱,就是,就是……您和贾家熟悉?”
看,就知道是这样,一个车夫,能想找贾家,能是小事儿?
“也不能说熟悉,就是给贾家供应些东西。怎么的,大叔,您这是……要不咱们屋里说?”
还是先把人弄进店里吧,看看,边上已经有人凑过来了,要真有什么大事儿,这街上……宣扬出去,谁知道会惹出什么来。
那车夫是老实,却不是傻子,能在外头给人赶车送货挣钱,多少也会看点眼色,直到个一二三。见着韩秋生让他进里头,他左右看了看,就点了头,将骡车往门口那么一栓,跟着韩秋生快步往里走。
等着到了里头,看着没什么外人了,这人也不等韩秋生再问,自己突突突的就开始往外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问个人。”
猜猜,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儿,问个人嘛,这好说的很,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对吧,最多帮忙寻自家姑姑再问一声呢,容易的很。
“您这要找的是……”
“我听闻那什么,贾家国公爷家,有个跟着去过战场的老亲卫,叫焦大的,您可知道,那老家是哪儿的布?”
咦,问焦大?这怎么说的?难不成是焦大的什么亲戚?不能吧,他若是没记错,自家姑父曾说过,焦大年轻那会儿就领着一家子到了京城这边,后来没饭吃了,一家子活不下去了,这才赶在贾家出征前入了伍,成了贾家老国公手下的新兵。至于亲卫?那是后来靠着搏命,靠着忠心一点点的混上来的。
这样的外头还能有亲戚?等等,这会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老家……好像他还真不知道。
“这我还真是不知道,只知道是早年从外头逃荒来的京城,您这是有亲?你等等,我这边的管事就姓焦,是那焦大的儿子,要不您直接问问他?”
不管是不是亲戚,既然是找焦大的,那现成的焦大柱就能喊来,干嘛要自己出面?他是傻了不成?管人家的家事儿?
焦大柱正在后头院子里整理东西呢,听到韩秋生喊他,甩甩手就走了出来,边走边问:
“怎么了,是还有东西漏下了?”
“不是,是找你家的。”
什么找我家的?送个货还送我家了不成?
焦大柱一脸不解,倒是那车夫这会儿小激动了一把,面带期待的再次问了一下那个问题。
“想问问,您家老家是……”
老家?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呀。
“东山***县,怎么了?”
“哎呀,那,那您家,那什么,焦大可是有个兄弟叫焦三?就是那个***村的焦三?”
这都什么名字呀,一二三的排,要有个重名也太简单了,这样真的能找对人?
“咦,我爹倒是说过确实有个三弟,只是您这……”
焦大柱这会儿神情也肃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对方。
那车夫看着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