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挤出一句:
“那……要不我去问问掌柜的?”
这是他能做主的事儿?这要不明不白的将专门用来勾搭大客户的好酒拿出来,怕是他一年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想到工钱,吴大夏的腿脚立马变成了风火轮,嗖一声,就窜到了后头小院里。
“要好酒?行啊,我去拿。”
听到陆小凤要好酒,韩秋生很痛快,说拿就拿,送上去的时候连一句要酒钱的话都没说,还特别的热情,这让陆小凤有点不会了。
本来吗,偷摸着抢朋友的好酒喝也算是一种乐趣,他挺乐呵的。可让韩秋生这架势一摆……你笑的这么热情周到,为啥他有点掉坑里的感觉呢?
“你不心疼?听说这酒可没多少量,怕不是你专门放着宰人用的吧,我喝了,你可要少挣不少银子。”
有霍休那样一个朋友,陆小凤对于商人思维也是有点懂行的。不过立马韩秋生就让他知道了,他其实懂得还是不够多。
“银子可没有名气重要,你是酒国大将,你要是说好,下次我挂牌子的时候,标价怎么也能再翻个倍不是。”
好吗,要这么说的话,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陆小凤手那么一招,酒壶自己就飞了过去,再往上那么一抛,得,酒壶的细长壶嘴里就开始刷刷的流下了琼浆玉液,并随着酒灌入陆小凤的口中,那酒香也四溢了起来,引得花满楼也频频耸动起了鼻子。
“果然是好酒。韩掌柜,你这酿酒的手艺果然不凡的很。”
被夸奖,还是被江南首富的公子夸奖,韩秋生自是十分得意。送吃送喝的也越发的殷勤了。一时这三人倒是好生的热闹了一番。
陆小凤和花满楼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只在韩秋生这里住了一晚就离开了。并且近期都不会再回来,毕竟那一场祸事儿牵涉的人可不少,要一一问询,去的可不是一处两处。
所以送走了他们之后的韩秋生自是又恢复到了自己的生活节奏里,该走货走货,该挣钱挣钱。不过因为涉及到的案子他知道些剧情的缘故,总是不免下意识的多关心上几分。
比如酒肆里有江湖人说起的时候,他会用心细听;比如有了去县城的机会,他总会下意识的摒弃了以往偷懒,让老吴头走一趟的吩咐,自己亲自去转转,就为了多了解一二衙门的动静。
这一来二去的,消息听到了多少且不说,这货倒是置办的越发多了起来。也是,让人帮忙走动运送和等人送上门,哪里比得上亲自去挑选更容易撒开手花钱。哪怕是个男人呢,逛大街逛多了,这银子不知不觉的也就出去了。
所以等着这一趟时间到的时候,韩秋生往库房里那么一看,嘿,真是差点吓了自己一跳。
好家伙,他这段时间收获可真是够多的呀,光是各种皮子就存下了近百来块,虽然都是些狐狸皮,羊皮,可数量上来了,依然挺唬人。此外还有药材,他怎么不知道他居然存了这么些?这两根老参……也不知道路掌柜还要不要。
轻点完了货物,韩秋生不自觉的又将视线放到了自己屋子里的钱匣子上。急吼吼的重新清点了一番。
咦,这不对啊,他既然买了这么多的东西,那怎么这钱匣子里的钱,还没空呢?难不成这不是老榆木的匣子,而是聚宝盆不成?自己长出来的?
钱自然是不会自己生崽子的,之所以多,那是因为韩秋生自己忘了将几笔收入记账罢了。呐,你听听,吴大夏这里就记得挺清楚的。
“上回咱们帮着救人,后来捕头不是送了10两过来,说是清洗车马的费用?”
对,这个事儿确实有,而且他还知道这银子是个什么来路。
是捕头们清理死尸的时候,摸尸体摸来的,当时足足有二百多两,所以给了他十两,这什么清洗车马,不过是借口,其实就是个封口费,让他不要对外说的意思。这钱他拿的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