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哪儿去,权当下个闲棋呗。”
“还不一定是闲棋呢,你看啊,为了这杜仲胶,皇帝爷爷都能给您恩赏一个官职,可见这胶啊,必定是十分的得用。既然得用,那将来必定是热门货,这会儿不赶紧的下手种起来,那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毕竟这树要长起来可要不少的时间。”
嘿,要这么说,那道理还真都在你们这一边了。既然你们自己都不怕白忙乎,那他怕什么?
韩秋生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明显帮着招待了好一会儿的焦大柱去忙自己的,一边对着这些人说道:
“既然你们觉得不会亏,那就行。不过这种树我也不怎么懂,都是直接寻了花匠帮忙置办的,要不你们也寻寻这样的?术业有专攻嘛,后街口的王师傅就不错,我就寻得是他。至于地界……我多是买了靠南一些的地方,要不你们也这么来?”
知道这些人是想学自己,韩秋生也挺贴心,直接就将该说的全说了,主打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这些寻上门掌柜东家们都挺满意。所以虽然最终韩秋生什么礼物都没收,可他们走的时候依然心情挺好。
不过他们心情好,不代表韩秋生心情好,焦大柱心情好。
等着这些人都走的没了影子,焦大柱一屁/股坐到柜台后头,就絮叨上了。
“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明知道这是你发家的东西,居然还能找上门来问怎么种?你哪怕是自己偷摸着干呢,也比这样体面些。”
“算了,种树嘛,和种粮食一样,防是防不住的,既然这样,何必和他们计较。”
韩秋生本就没想过这杜仲树的事儿能藏在手里,焦大家也好,姑姑家也罢,他都说过让他们跟着种的话,也帮着弄了不少的树苗,所以即使让人这么寻上们,依然心态挺平和。
可焦大柱不一样啊,自打成了韩秋生这里的管事,他一门心思帮着韩秋生张罗铺子,将这铺子护的紧着呢。连着学徒给鞋底子上个胶,他都不忘多嘱咐几句,生怕这些个人学了韩家的本事,不知道帮着守秘,让韩家独门的生意成了烂大街的货。所以这会儿见着这些个不相干的人这般算计,心下难免有些不忿。
“你性子厚道,哥哥我知道,可这再厚道,也该有个底线,再没有你这样,什么都往外掏的。不是我说嘴,这人啊,有时候太好说话了,容易让人欺负。得寸进尺的,这世上多着呢。”
焦大柱的好心韩秋生如何不知道?只是为了这种树的事儿,和周围邻居闹起来,实在是不值当。只不过这话他不好说的太直白,免得伤了焦大柱这一片为自己好的心。
“你也说了,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偷着办,既然这样,还不如卖个人情呢。再说了,就他们……再快还能快的过咱们?能快过贾家?”
韩秋生这话一说,焦大柱也笑了。只是这笑归笑,垂头之际终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只要比旁人快,终究还是占了便宜的,他们也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这么厚脸皮。”
这个嘛,心里知道就行,又何必都说穿呢。
不过说到这个,韩秋生倒是有话要问了。
“咱们那些林子里的杜仲树怎么样了?这阵子忙乎的,我都没顾得上。”
“都好着呢,前些日子三叔还特意去各处看了。”
“那就行,看着朝廷的架势,怕是过上一阵,这枝叶什么的,就该要收起来了。”
嗯?就要收了?贾家都没得着信呢,你怎么知道的?
焦大柱一脸好奇的看向韩秋生,将疑问都写到了脸上。
“连着我这样的小人物都得官了,连着街面上的商户都知道杜仲树种着能值钱了,若是还不赶紧的收起来,做起来……呵呵,那方子怕是没多久,就该豪门贵胄人人有份了,而等着大户都有了,那这些东西可就真要烂大街了,陛下能愿意吃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