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生成功的给僧道丢了一口大黑锅之后, 回京的路就又变得顺利和舒心起来。不过有些事儿密探知道了还不算周全,有些人也应该知道知道才对。
肚子里算盘珠子扒拉的震天响的韩秋生在回到自家,将各处该送的东西送走, 该收的银钱收拢之后,一刻不停的就去了清虚观, 求见了张道人。
“一僧一道?”
“对, 就是……我曾无意中听说过这两人,干的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事儿, 听说……”
韩秋生做的很彻底,不单是将两人的形容,出场的架势给说的一清二楚, 连着他自编自导的各种小故事也是张口就来,一个听说, 就把人家以后会干的事儿全给抖落了出来,听得张道人脸色都快变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僧道?不该啊……”
张道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 哦, 这会儿还是白天, 许是晚上他才能从观星中看出点什么。不过对于韩秋生说的话, 张道士倒是没多怀疑。
你想啊, 既然一僧一道能看出韩秋生的不同,那张道士这个皇帝金口玉言封的仙人能没点眼力?即使依旧只是个凡人之身,比不得一僧一道修行有成, 能看出的不多, 可韩秋生与众不同的端倪总能看出几分把?
所以韩秋生来求见,才会如此的容易。所以韩秋生说的情况他才会如此的重视。在张道士的心里,韩秋生,那就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练的同道, 还是身上带着几分灵光和功德的同道。
在突如其来,大是大非的事儿上,人家满怀赤诚的来报信了,不信他信谁?难不成去信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在京城周围的那两个?别闹了,他都不知道那两个是谁呢。
“你说的这个贫道会上心让人查探的,你这次做的很好,在不能确定他们是善是恶之时,周全自身为先,也是存身之道。”
不过信归信,他还是没给韩秋生一个肯定的答复,倒是韩秋生虚与委蛇的做法先被他赞了一遍。就这么一个堪堪步入修行的孩子,作为长者,多教导些自保之道也是常理对吧。
至于后头那两人的事儿怎么处理……在他不能完全确认这二人真的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是先放放吧。作为一个道录司老大,张道士虽然还是道士,可行事上却多少有了几分官场的习性,话不说绝,行事稳字当先摆在了第一位。
对于张道士这种做派,韩秋生还是挺能接受的,反正他来的目的也不是立马拉着张道士和那一僧一道对上,而是先给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静等将来大幕开启之后,道录司和朝廷能迅速的做出反击。
“终究是我不够本事了些,您不嫌我丢脸我这就已经很宽宏了,哪里还当得起这样的夸奖。不过如今将事儿告知了道长您,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捧人,韩秋生还是挺专业的,看看,张道士的脸色看着多亲和,这就是效果。
“对了,说起这个,我这还有个事儿,想问问您。”
“哦,什么事儿,且说来听听。”
“他们怎么就想到问我要香米了?虽是海外来的,听着稀奇了些,可这不过是米而已,这……”
是啊,为什么要米呢?这问题你自己不清楚吗?别以为他在道观里窝着,就不知道贾家那几个主子如今的身体成了什么样,不知道这米在这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也就是他心里知道,帝王寻求长生容易犯忌讳,真起了作用容易因果缠身,反噬道门,这才帮着瞒了下来,不然你以为为啥贾家那米香招摇了那么些时日,宫里就没半点反应?
张道士一个字没说,只那么笑着,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着韩秋生。
这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韩秋生又不是棒槌,所以他只是淡淡的一小,从怀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布袋,放到了张道士的面前。
“这里是2斤香米,小子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让那一僧一道追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