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以往用松江布的也不少,到也不算突兀。
“就怕不够体面。”
“体面?真要体面也不在这上头。对了,爷我喜欢石青色,你多用点心,帮着好好找找。”
“哎哎哎,一定,一定。”
嘴里说着一定,韩秋生心里却不是这么琢磨的,他想的是,自己那神神叨叨的事儿已经露给了探子,那么有了这个打底,他是不是能贩点别的布了?终究主子的和奴才还是不能用一个等级的,不然即使牛世子这里好说,别人知道了……
或许他该考虑一下细格子那些,再或者,毛纺厂那些呢子……也不是不可以啊。做大氅什么的,这年头的京城可挺流行的,充作西洋布,好像也能卖出个不错的价格来。
心里琢磨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在直起身之前韩秋生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等他确定牛世子已经没有了和他继续说话的意思,立马很有眼色的再次告辞。这次不管是牛世子还是张道士都没有再出口阻拦。
韩秋生快步的走出了道观,一边往回走,一边复盘自己刚才的一切,检查有没有疏漏,另一边牛世子则和张道士不经意间门又说到了他。
“道长和这韩小子挺熟?”
“还行吧,毕竟道士也要吃饭穿衣不是。”
“要这么说他那布做道袍还真挺好,特别是那厚实的,做夹袍比什么绸子缎子的,都有摸样。就是这布实在是少了些,害的不少人心里痒痒,琢磨着寻根呢。”
这话说的,心里痒痒的也没少了你牛家吧,也就是没寻到,又有贾家给韩秋生遮风避雨,不然哪儿还有韩秋生的生意可做?世家豪门对行商坐贾的事儿不稀罕的有,可贪婪的什么都想要的同样也不少。
为了个好方子就巧取豪夺,弄出事儿来的还少了?就是有些豪门自己没太上心,可那些豪奴呢?赖家这样的可不是只有贾家有。打着公侯门第的招牌,给自己弄作坊,弄铺子的光是贾家以及后头受到启发的那些豪门自检出来的,就能凑出一个顺天府大牢了。
“哈哈,都说那布染色染的特别,既然是特别了,自是不会太容易,少也正常。”
张道士是个出家人,虽说以往不爱管这些个闲事儿,可既然说到这里了,他自是不会不顺嘴帮着开解开解。不求能救了什么人,只求别因为他这张嘴,再造下什么孽。
“至于寻根?呵呵,要贫道说很不必。一来手艺人靠着这个吃饭,靠着这个养家糊口,哪怕是为了儿孙呢,也会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漏出去招惹上什么麻烦,且不好寻。二来就是寻到了,这断人活路的事儿……京城前阵子沸沸扬扬的清理豪奴,理出来不少类似的,当时可是有不少人拍手称快的。”
所以,不是能放手就放手吧,何必和小民抢这么一点子东西,到手了你未必能发达,别家却可能家破人亡,就你家这样的门第,做这样的孽不值得。
张道士劝的很委婉,牛世子许是没听明白,许是不想明白,所以只笑呵呵的说了句:
“所以说您是老神仙呢,看的就是透彻。”
这让张道士怎么接?好在他本就只是随口那么一劝,见牛世子没接茬,自然也不会继续说下去,徒惹什么口舌是非。
“上回您说的,给老国公点长明灯的事儿,贫道已经置办妥当了,您看今儿您是就在这里点上,还是另外选个好日子,做了法再……”
说回韩秋生这里,将一僧一道和米的事儿做了个大概的了结,韩秋生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回到店里也能如常的继续他以往的日子了。可这生活啊,从来不少琐碎。就如韩秋生这样的,那就更是了。像是这会儿他才回来没多久,就有林韩氏找上了门,说的还是他最头大的事儿-婚事。
“早先我是琢磨着从放出来的那些人家里寻的,一来这样的多有些根底,不用担心你将来多了负担,二来知道出来的,家人想来也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