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总感觉……那片水晶兰花田与卓宾先生的下场有着某些关系……”
执夷好像陷入了某种深思,作为侍奉命运之轮的云客,他对于命运的纺线极为敏感。
“显然绝对有关系,说不准是不是这位玉门将军为了花田里的司命相关的东西,才对卓宾先生下手……”
赛蕾内拉试图用自己在西洲经历的“剧本”来套现在状况,越套越觉得真实。
“……我们想要去探查水晶兰花田的情况,免不了要与玉门将军打照面,总之……我会在保证我们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查清真相的。”
萧然神情严肃,玉门的新任将军如果真的是因为所谓“利益”二字就将副将卓宾冠以魍魉怪物之名斩杀,那么他之后能做出来的事情肯定要远比此无底线。
湘夫人从小的仁义礼智教导刻在他心底,再加上少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几分少年心态,知道玉门的新任将军可能非是良人后,萧然不免对玉门的未来产生了几分担忧。
他是湘夫人的暗卫,也是东洲的公职人员,有责任阻止任何可能危害到东洲的危险。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走吧,现在正好天黑了,借着月色,咱们现在就去城外的花田外围先看看?”
执夷与赛蕾内拉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位从居庸未央城一路走来的好友责任心有多强。
执夷拉起萧然的手,后者刚想取消真言结界,却被周围突然响起的声音引起警惕,条件反射伸手将执夷和赛蕾内拉两人往身后一护,绣春刀已经随时准备好出鞘。
“说真的,老三,我做完这次绝对不会再做了,那位大人都一个月没有消息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做一次这缺阴德的事了吧?”
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背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影子,动作轻巧地绕进小巷,他们的面容被昏暗的夜遮蔽,看不真切,就连背上的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萧然三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真言结界只能隔绝声音,却不能隐匿身形,为了不被发现,三小只几乎叠在一起。
“什么缺阴德,反正是那位大人出的钱,我们顶多算个刽子手,就算缺了阴德,阎王娘娘找的也是那位大人,关我们什么事。”
另一个人撇撇嘴,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把这一个人祭扔到那片鬼花田里之后,咱们就大富大贵了,其他的关我们什么事?啧,要不是工程外的那些流浪汉现在因为锁钥疫潮的风声都藏起来了,我们也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来城里找一个替死鬼。”
他言语里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敬畏,好像用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去换他口中那位大人的钱财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这人真让人火大。”
执夷按耐不住就想冲上去,被萧然拦下。
“再观察观察,我们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去那片花田干什么。”
萧然神情严肃,绣春刀随时可以出鞘将那两个男人斩杀,但是能审判他们的只有玉门的法律,他无意僭越。
作为未央城的暗卫,他的刀只能向逆党和魍魉怪物挥出。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转到另一端的小巷子里,执夷三人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居然在小巷子里发现了一辆小型偃术三轮车。
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将背上失去意识的人塞入三轮车的后箱,刚想开车,就被萧然猛地扭住胳膊歪向一旁。
“暗卫执法!宵小勿动!”
萧然职业病发作,原来的一套词就这么流畅地从嘴里滑了出来,让他自己都怔了怔。
另一个人见到同伙被按倒,居然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反而早有预料地扔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如同某种真言古物。
“什——”
赛蕾内拉的话被呼啸而过的风声掩盖,下一秒,珠子在三人面前炸开,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