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乌丸家的其他人——如果有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就是因为没有,他才要去找外人,寻找能跟他身体匹配的“储备粮”。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二十多年前一对夫妇带着他们岁的女儿走进一家私立医院,意外地把这份礼物送到他面前。
白野月见,就是他要的下一个身体。
所以朗姆才会嘲笑她是城堡中的拉佩泽,只能等待王子救援的长发公主,那个性子急躁的老家伙虽然跟她是对立面,知道的东西却不少。
“所以呢?”
听着白野月见滔滔不绝地说出这段尘封已久的真相,乌丸莲耶并无任何恐惧。
他只是笑:“听你的意思,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可你还是忍辱负重地留在我身边……啊啊,我知道了,你想报你父母的仇吧?可是仅凭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没发现吗,从你开枪后到现在,门外一直没有人进来,这栋房子的守卫……原来可是很森严的啊……”
他说话开始漏气了,似乎命不久矣。
白野月见从书架上取下一盒绒布外壳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麻醉剂:“这个剂量……都可以迷倒一头熊了吧。不过还是不够,我认识的一个博士还开发出了迷晕大象的麻醉药呢。不,扯远了。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问外面的守卫对吧?是啊,我知道,他们都遵从你的命令,哪怕听到房间里的枪声也不要进来,那是因为你知道你不会马上就死掉,对吧?”
她把针筒放到外衣口袋里,随后走到脸色骤变的Boss面前。
“这具新的身体注射了增强体制的药物,就是刚才蓝布鲁斯科为你注射的吧?药物是你自己保管的,他更换不了,所以只能乖乖帮你注射。这本来是你用做逃跑时的保险所使用的,万一逃跑过程中遇到FBI和CIA的追击,这个药物能够救你一命,当然,现在它也阴差阳错地发挥了功效。你不会马上就死去,而只要拖延足够多的时间,你的部下生擒了我,手术就能立刻开始,而你也能够得到新的身体了。”
白野月见俯下身,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所谓的你可以失误无数次,但我只能失败一次吧?”
她弯着唇,语调轻盈而婉转。明明在说自己的末路,她却像是欧美小妞电影中的女主角那般娇憨任性。
“哎呀,真是可怕呢。但是你别忘了,父亲,你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裹着浑身血气走了进来。
“阿阵~啊!今天的你也好帅啊。”
“啧,闭嘴。”
没空回应幼驯染的情话了,琴酒皱着眉,冷冷地扫视一圈房间。墨绿色的眼眸触及沙发里的Boss时不为所动,像看见没事人一样移开。
待到确认屋内没有危险,他迅速抓起白野月见的手,丢下一句走了,就要带她离开。
白野月见反抓住他的手,停顿片刻,忽然把他推到墙上去。
而后她走近他,捧起幼驯染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起初是轻轻的触碰,恍若飞鸟的羽毛那般浅尝辄止。很快就转变为强制,在两人的关系中白野月见是占主动的一方,现在也是一样,她把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银发男人按在墙壁上,索取着他唇上的血气和薄荷味爆珠烟的清香。
琴酒为她这突然的举动感到困惑,他的手紧贴白野月见的后脑勺,似乎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真的对她动粗。
直到白野月见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针筒。
用力的一挥。
“!”
琴酒的身体骤然僵硬,他的手用力抓住白野月见的肩膀,眼眸微微睁大,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
白野月见没有做解释。
她只是继续专注地,把针筒中的麻醉剂全部打进琴酒身体里。,
跌坐在沙发中的Boss松开了手,没了按压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