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顺着女子的嘴角流出,沾湿了她青色的衣领,留下一片暗色印迹。
月月见状,忙上前钳住她的下颌,阻止她在控制不住身体时咬断舌头。
反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根细长的白色柱体,月月用拇指指甲拨开盖子,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喷薄而出。
月月将淡黄色的膏体涂抹于青衣女子人中,只见她猛嗅一下,身体的抽搐慢慢停止,仅时不时抖动一下。
“夫人!夫人!”一道男声由远及近传来,带着呼哧呼哧的急促。
月月转头望去,只见一位与青衣女子着同色布料的男子飞奔而来,眼中充满慌张与焦急。
看见半躺在月月怀中的青衣女子,他劈手将其夺回,搂入怀中查探她的情况后,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为她输送内力。
“相公,我没事。”青衣女子握住青衣男子扶着她肩膀的手,虚弱开口。
她努力转头看向月月:“多亏有这位姑娘相助,不然我可能见不到你了。”
青衣男子见夫人脸色不再苍白如纸,便收回手,顺着夫人的视线看向月月:“在下李玉函,多谢姑娘救了贱内。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司徒月,”月月道,“你夫人的身体不适,你作为家属不应该和她分开的。”
“咳咳,”青衣女子在李玉函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司徒姑娘叫我柳无眉便是。今日是我的病突然发作,身边又没有药物,相公是急着帮我买药,才与我分开的。”
她羞惭地垂下头,道:“你刚才也瞧见了我发病时的模样,实在没脸暴露在人前。”
“原来是发病啊……”月月喃喃道。
她悄悄与系统密语:“看来是我误会了,这不是个古代世界吗?哪来的那种祸害。这世间病症多种多样,只是这人犯病的样子碰巧相似。”
柳无眉朝着月月微笑:“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为我解惑。”
月月这时才注意到,这柳无眉竟是个绝色的美人,微微病容不减风貌,更添几分娇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①,月月也不免其俗:“姑娘且说。”
“方才姑娘拿出的那只药膏对我的病症似有奇效,不知是何物?”柳无眉期待地问道。
“这个吗?”月月晃了晃手中白瓷制成的柱体,“它叫清凉油。”
山中蚊虫颇多,月月学会制香后,向苏三姐描述了清凉油的气味和用途,在她的指导下用各种草药尝试了两年多,才制成了与清凉油效果差不多的香膏。
月月懒得起新名字,直接给这种香膏命名为清凉油。
除了缓解蚊虫叮咬带来的痒痛,它的制作者月月只知道它还能提神醒脑。
这也是她将清凉油涂抹在柳无眉人中的原因。
至于清凉油对柳无眉的病有用这件事,月月觉得这不过是柳无眉病急乱投医,见清凉油能刺激她清醒,便觉得有效。
李玉函忙道:“不知这清凉油价格几许?在下愿意购买,还望姑娘割爱。”
一管清凉油月月还送得起,她将清凉油塞进柳无眉手中:“这管清凉油柳姑娘且用着,若是觉得还有需要,可去碧源香铺买些新的。”
碧源香铺是苏三姐与人合伙开的香铺,她提供技术,对方提供人、财、物。
据说在许多地方都开了分店。
月月经苏三姐介绍,也送去几张自己琢磨出来的香方,入了些技术股,赚点零花。
柳无眉握住月月的手,刚发过一次病的她,手指冰凉:“多谢姑娘。我夫妻二人为了我这病四处求医问药,今日偶然遇见对症之药,实在是喜不自胜,还望姑娘见谅。”
月月勉强笑了笑,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没成想柳无眉看似柔弱,力气却不小:“我只是做了些小事。姑娘不必如此郑重。”
她努力挣脱柳无眉的手,顺从自己的良心好意提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