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随即投向神龛,快步上前掀开黄幔,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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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铁花殷勤地安抚老板娘许久才走出内室,一掀开布帘,便见楚留香坐在靠近门口的桌旁,捏着从神龛里发现的字条发呆。
倒一碗酒递到楚留香面前,胡铁花问:“琢磨出‘龛中人’是谁了没?”
楚留香一口干了碗中酒,抹去嘴角的酒渍,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字条:“很简单,不是吗?”
“谁啊?”胡铁花一脸困惑,“你不要和我打哑迷。”
“这江湖有几人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袭击人?有几人能离开得无声无息?”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人,楚留香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叹出一口气,“若不出我所料,应该是石观音。”
“石观音?”胡铁花震在原地,失声道,“老臭虫你好大的本事,连她都敢招惹!”
楚留香又看了一眼字条,神色复杂:“招惹?我虽从未见过她,但是和她的牵扯从几年前就已开始了。”
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同时和她的两个儿子做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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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绿洲之上,三个华美的帐篷立在珍贵的水源旁边,众多小帐篷围绕。
在此地汇合的月月、司徒静和司徒新三人此时就藏在其中一顶小帐篷里,交换他们这段时日获取信息。
“无花和南宫灵都是石观音的儿子?”司徒新听了月月的话,向她确认,“消息来源真的可信吗?”
“可信。”月月严肃点头,柳无眉这个人不一定可信,但她相信自己花出去的1000积分。
司徒新初听这个消息,忍不住摇了摇头,思来想去,又再次摇头。
“爹爹?”见他这举动,司徒静不禁出声相询。
“我只是想不到,石观音这样的女魔鬼居然愿意给男人生孩子,”司徒新帮女儿理了理头发,“小静你要知道,女子生育本就是极为痛苦凶险的事,便是成功生产,身体多多少少也会留下后遗症。日后你成亲,定要思量再思量,定要问问爹爹……不不不,你还小呢,成什么亲。”
司徒静抬手抱住爹爹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不敢吱声,她怎敢说,若不是月月阻止,她早已献身无花了呢?
“傻孩子。”司徒新看着女儿,眼中全是对她的珍惜。
“既然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我们对他下手的时候就得谨慎,需做好完全的准备。”司徒新作为老一辈,比年轻人更加清楚石观音的可怕。杀死无花是司徒静的心愿,前方便是有再大的困难,他也会尽全力达成。
司徒父女追着无花和红衣少女一路来到沙漠的边陲小镇。
司徒新亲耳听见无花化名吴菊轩引得几个着汉人装束的龟兹人求见。
无花并没有立刻现身,留下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带着自称是他夫人的红衣少女入了沙漠。
除了沙子再无其他的大漠难以继续追踪,司徒父女眼见无花和红衣少女上了一艘由一群兀鹰拉着在沙地中行驶的巨船。
司徒新从他们的事对话中得知。无花特意赶回来相见的几个龟兹人乃是前不久造成龟兹国分裂,撵的龟兹王在沙漠中四处奔逃的叛臣。
眼下他们跟丢了无花,他便带着司徒静赶到了倒霉的龟兹王目前安营扎寨的地方,并想办法给月月送信一封,邀她在这里汇合。
“那个楚留香没和你一起?”司徒新问道。
略微低头,楚留香发现神龛内本应放置佛像的地方躺着一张纸,纸的颜色和神龛颜色相仿,不走近很难发觉。
纸上有字。
楚留香拾起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盗帅携香而来,谨备美酒以待佳客,聊表妾之欢欣,稍涤君之征尘,盼君勿却是幸。
龛中人裣衽百拜③
龛中人?
这龛中除了字条什么都没有,哪来的人?
在这酒铺流连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