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龛里的“白静”凝注着她捧在心口的花, 抚触花瓣的动作轻柔。
神龛下的月月呼吸急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姐姐,我听说你回来了!”听手下报告月月归来的白飞飞欣喜寻来, 就见月月因为她的突然出声惊跳起来。
“呼, ”月月长出一口气, 抚着胸口道, “飞飞,你不要突然出声啊。”
白飞飞乖乖巧巧地认了错, 主动拉着月月走出祠堂,向她解释道:“四个月前我梦到了我娘, 我想着现在的我没什么能为她做的, 就重塑了花神祠,花神的样貌就用了她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向月月确认:“姐姐不会介意吧?”
花神祠可以重建,但是花神族的族人,说到底只有月月和白飞飞两个人了。
花神族的人从出生就开始信奉花神,月月当然有权利介意白飞飞把白静的脸用在花神脸上。
月月不在乎花神的样貌, 她只是被白静的脸吓到了。
她摆摆手道:“你是这里的主人,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
白飞飞垂下眼眸,轻声道:“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幽灵门宫主的位置,应该是你的才对。若不是你相让,我一个血脉污浊的人, 有什么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可别。
月月心说,她对当什么宫主完全没有兴趣。
“师父把位置传给你, 你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幽灵宫主。”月月制止白飞飞瞎想。
她瞧瞧瞥了一眼祠堂所在,坦然道:“我只是看到师父的脸有些发怵罢了。”
白飞飞闻言立刻担心地握住月月的手,拉着她回到她们居住的屋子:“姐姐还是经常做噩梦吗?我以为远离这里, 你的情况就会好些呢。”
可惜,月月的情况并没有随之好转,若不是有脂粉遮脸,怕是所有人见到她的人都会将注意力放到她长期失眠导致的黑眼圈上。
*
久未回来的月月一进屋子就发现了异常之处。
她走近摆在屋子正中的八仙桌随手一抹,举着沾有灰尘的手指问白飞飞:“你这几个月有回这里住吗?”
白飞飞一时无言,一双明眸望着月月,似已说尽万语千言。
月月也不急着要她回答,转身朝着幽灵洞穴走去。
果不其然,当年白静压着她们修习幽灵秘籍的那间石室充斥着练武的痕迹,有的甚至是才出现不久的。
月月什么也不说,只是与白飞飞静默对视。
良久,率先败下阵来的白飞飞拉着月月的衣袖道:“姐姐,我知道错了。”
月月轻叹了口气,道:“我又没说你有错,幽灵秘籍是师父历经艰险才守住的,你勤加练习上面的武功,不想辜负她期待再正常不过。”
“可惜以我的年纪,只修习幽灵秘籍上的武功,即使耗费很多年,也怕是难以向柴玉关和王云梦复仇了。”这一点,白飞飞心里很清楚,所以她一直努力将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投注到修习《九阴真经》中。
只是她长期不修习幽灵秘籍就会觉得神思不属,一闭上双眼就会看到母亲那双似幽似怨的眼眸,她怨毒的声音就会在耳畔质问,质问自己为什么将她辛辛苦苦守住的幽灵秘籍弃之不顾。
白飞飞因此产生的复杂心绪,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怕是难以感同身受。
她做不到将在她脑海中发疯的白静置之不理。
因为她的母亲除了在训练她的时候暴怒发狂、情绪不定外,也会在她成功使出幽灵秘籍中的招式时,将她揽入怀中,亲亲她的额头,用温柔的语调夸奖她。
就像寻常人的母亲一样。
白飞飞舍不得丢弃这种美好地感觉,即便修习幽灵秘籍的过程本身就是对人的一种折磨,即便她知道自己仅修习幽灵秘籍是无法达成复仇目标,她也甘心在这件事上耗费时间。
《九阴真经》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