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刚一站定,金无望便一掌朝他袭来。
黑衣人连忙闪身躲避,不成想金无望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一路乘胜追击,将他逼入死角,一掌打在他的右肩,卸了他半边身子的力。
“是你。”金无望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此人身形短小,连面部都被黑布裹住,让人难以见到他的面容。
“你见过他?”月月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见他轻车熟路地进入祠堂,便知他不是第一次来此,定是王怜花的盟友或手下无疑。
金无望点头道:“在此之前,他点着了我和沈浪他们借住的小店,我和沈浪为了追他离开小店。谁知那竟是调虎离山之计,等我们回来,白飞飞已没有了踪影。”
这便是声东击西之法了,黑衣人是那“声东”之人,他的同伴借着沈浪、金无望的心思都在黑衣人身上,趁机掳走了白飞飞。
“我和沈兄分开之时,他正与此人对峙。”金无望向月月介绍当时的情况。
“后来呢?”月月推了推已成阶下囚的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沉默不语,一双精亮的眸子望着王怜花。
“你看他做什么?”月月伸手挡住他们目光交流,提醒他道,“你现在在我们手上。”
黑衣人阖上眸子,竟不肯多看月月一眼。
“你不想说?”月月明了他的想法,又道,“若是你的主子想听呢?”
“噗嗤,”王怜花忍不住笑道,“姑娘惯会扯我这面大旗。不过我对此的确有几分好奇,你便说吧。”
黑衣人听见王怜花发话,这才道:“我与沈浪对峙许久,他本是极为沉住气的人,但他偏有个沉不住气的同伴,就是那位朱七七朱小姐。她离老远就在呼唤沈浪,沈浪听见她的声音,便折回去了。”
“这定是我走后七七寻不到人,便去寻了沈兄。”金无望道。
王怜花冷冷一笑,道:“什么寻不到人,朱七七一见到沈浪,什么事都能忘了。你给她一百条没有沈浪的路让她走,她都会自己走出第一百零一条路去找沈浪。”
王怜花看似在嘲讽金无望,但他又气又妒的表情,足可以说明他此时的情绪波动来自朱七七。
“也不知沈兄现在在何方……”金无望的视线穿过祠堂的大门,望向远处。
“在这里。”众人的视线皆因火光也摇曳恍惚了一下,就见方才话题的中心人物出现在他们眼前。
沈浪的眼睛轻轻一扫,将祠堂中的情况看了个遍,他拍了拍金无望的肩膀,笑道:“金兄你无事便好。”
他绝口不提自己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担心和朱七七一路赶到这里,又在见到荒祠散发的温暖火光和闻到香气四溢的烤肉味时后,怀中如何沉重的心情走进这里。
月月、金无望,还有他们的阶下囚王怜花、金不换,以及他们的手下都坐在从外面看不见的视线盲区。
从外面看荒祠,只能看到金无望和月月一开始看到的荒祠景象。
安静燃烧的火堆,以及香喷喷的半只烤狗。
然后他才顾及上祠堂内的其他人。
“月姑娘,好久不见了。”沈浪笑着和月月打招呼。
“也没有多久,”月月道,“我们不是在开封城外才见过吗?”
沈浪笑道:“这样一说,时间的确不长。”
然后他提起的话题,就令他难以继续维持脸上的笑容。
“很抱歉,没能将飞飞给你带回来。”沈浪诚恳道歉,他带着白飞飞上路,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答应了月月的嘱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正是这个道理。
他也没想到,带着白飞飞没走多远就事故重重。
“意料之外的情况,谁都不想的,”月月安抚他道,“有你在,我相信比飞飞一个人到处乱跑要安全很多。”
沈浪的额角渗出一滴汗,他实在做不到坦然接受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