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用尽力气睁开眼,就想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不看红绿灯把他创飞的!
可当他睁开眼看见简陋的泥瓦屋顶,以及旁边发出惊喜声音的妇人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老三醒了!他爹,快去请张大夫来!”
那妇人欢喜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旁边的中年男人像一阵风似地窜了出去。
老三?谁是老三?
他可是孤儿一个。
“你谁啊?”
赵礼辉皱眉问道。
陈翠芳见自己的小儿子满脸迷茫且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自己,还问自己是谁时,她只觉得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张大夫!张大夫!我家老三好像被撞傻了!”
陈翠芳哭着跑了出去。
赵礼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来坐好,左右打量一番后,那股子不对劲儿越发重了。
这哪里的医院啊?怎么条件这么差?
之所以认出是医院,除了嗅到的消毒水味道外,就是身上被子上那斗大几个字:第一人民医院。
其实前面应该还有两个字,可能用得时间久了,那两个字都模糊得缺胳膊少腿,压根不知道是啥。
“张大夫,你一定要给他看看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脑子,他不认识我了!我可是他亲妈啊!”
正揪着被子打量的赵礼辉就见几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他听到后还大声道,“啥亲妈啊?我可是孤儿一个!”
“傻了!你看他真的傻了!”
陈翠芳闻言拍打大腿猛哭,旁边的赵大根也跟着双眼一红,凄然地看着他,“我的儿啊……”
赵礼辉:???
不对劲儿,啥都不对劲儿!
他可是在最繁华的大城市,就算人倒霉被一个傻叉创飞了,可也不能把他送到这样的医院来啊……不对,他不是被创飞了吗?
赵礼辉不理会盯着自己看的三人,垂头摸胳膊摸脑袋再摸身上,最后得出结论,他除了脑子有点疼外,其余地方没什么大问题!
这不应该啊,他被创起来的时候,清楚地听到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这怎么回事?
“赵小同志,你先别激动,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后脑,”张大夫温声安抚着。
赵礼辉失神地坐在那,任由对方检查。
同志?现在还有这么称呼人的吗?
“怎么样啊张大夫?我们家礼辉不会真傻了吧?”
陈翠芳紧张地问道。
旁边的赵大根也眼巴巴地看着张大夫。
“没有外伤的痕迹,但既然被人推倒在地撞到了头,那也不排除脑子内部受到重创的可能,我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张大夫说道。
礼辉……被人推倒撞到头……条件这么落后的医院,以及除了穿白大褂外那两个中年夫妻身上老款且带了几块补丁的衣服……
赵礼辉咽了咽口水,忽然问道,“现在是几几年啊?”
闻言,陈翠芳夫妇的抽噎声更大了。
张大夫:“……一九七五年春天,这里是淮山第一人民医院,这是你的父亲赵大根,这是你的母亲陈翠芳,赵礼辉同志,你有印象吗?”
赵礼辉:......这不是他骂的那本年代文里,与他同名同姓的深情男二爹娘的名字吗?
赵礼辉轻咳一声,看向那不停抽噎着的夫妇。
“我是不是有个大哥,还有个二姐?”
“是啊、是啊!你想起来了?”
陈翠芳抹掉眼泪欣喜道。
赵大根也收了眼泪,凑了过来,“还记得什么?”
“大哥五年前下乡当了知青,二姐去年嫁给了钢铁厂烧锅炉,右腿有点毛病的柳向意?”
因为深情男二的名字和自己一模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