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冲着里面抱窝的鸡汪唧唧地叫,被赵礼辉无情地提走了。
“小心它啄你。”
点点挥舞着四肢唧唧叫,听得赵礼辉有些怀疑地打量了它一会儿,“怎么像老鼠叫?你不是狗子吗?你得汪汪汪地叫。”
“唧唧汪。”
点点张着狗嘴。
赵礼辉有些嫌弃地把它放下,“跟谁学的?狗里鼠气的。”
点点立马往灶房里跑。
头都不带回的。
吃过午饭后,赵礼辉把炉子上温着的水提下来,招呼叶归冬去洗澡,把水兑好提到小偏屋后,他又给温了一壶,“娘,归冬洗好您就去。”
“好。”
陈翠芳在躺椅上悠哉哉地用蒲扇扇风,“这天可真热啊,也不知道老大他们过得怎么样。”
“娘,”赵礼辉从外面进来,“我请爸帮我准备了些药,晚上我就过去拿,明天您去邮政局寄给大哥。”
为了区别两边爹娘不混乱,赵礼辉就叫岳父岳母爸妈,这边叫爹娘。
陈翠芳坐起身,“你就是细心,想得周到,该给的可不能少,别让你爸难做。”
“我知道的,”赵礼辉应着,“这天太热,我洗冷水澡去。”
说完不等陈翠芳应话不,就出去打水到后院洗去了。
他们家一天洗两次澡是常事,家里有井,不用去别家挑水,方便得很,陈翠芳见此大声道,“那你去太阳大的地方洗,一边洗一边晒,也不容易着凉!”
“知道了!后院的太阳大着呢!”
赵礼辉大声回着。
三人先后洗了澡后,就回房午睡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儿干。
赵礼辉之前擦过凉席,躺下后舒舒服服的,一点都不粘巴,小两口一睡就是两个小时,陈翠芳已经在翻晒荷花了。
见他们出来还笑了笑。
“反正也没事,多睡一会儿呗。”
赵礼辉打水和叶归冬一起洗脸,闻言摇了摇头,“算了,睡太久上班的时候一点都不习惯。”
“是啊,”叶归冬洗了脸就梳头,“我都觉得这两天在家越发懒散了。”
陈翠芳哈哈笑,“你们这叫什么懒散?要说懒散,还是得孙大江,在家的时候那天不是睡到下午才起?说起孙大江,听说已经快两个月不在家了,偶尔回来一次,听他娘说是在外面找到活儿做,不容易啊,可算是不晃荡知道工作了。”
赵礼辉想到原文里孙大江离家出走后发生的事,很难忍住不笑出声,他要笑不笑的样子还被陈翠芳数落了。
“你可别笑话人家,这人啊,只要愿意改,那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赵礼辉捂着脸,“娘,您就等着看孙大江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吧。”
“什么意思?”
叶归冬小声问道。
“我要是没记错,孙大江现在住一年轻寡妇家里,”赵礼辉跟她小声咬耳朵,“过段时间应该就要把人带回家了。”
孙大江的名声,不说同心巷了,就是这一大条街好几条巷子都知道他的人品,叶归冬对孙大江可以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只因为当初孙大江对她三姐叶归秋言语调戏,当然后来被还是未婚夫的三姐夫给套麻袋狠狠打了一顿,但叶归冬依旧很厌恶孙大江。
“在人家家里吃白食啊?”
叶归冬嘴角一抽。
“肯定嘛,他又没工作,不过时不时地回家应该是从家里拿钱去用,”赵礼辉点头。
陈翠芳正在查看桂花树的枝干,院门就被敲响了,随着是杨六婶的声音传来。
“家里有人不?”
“有!”陈翠芳赶紧去开院门,“刚才我们都在睡午觉,就把双门闩上了,归冬,端薄荷水出来给你们六婶还有远西喝,礼辉,把椅子搬到堂屋去,让你婶子他们坐。”
杨远西脸红红地跟在杨六婶身后进了院门。
他们是过来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