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好后快速往院子里跑,四位长辈坐在堂屋,那位老鳏夫也被请到一旁坐着。
新人向五位长辈敬茶行礼。
老鳏夫泪巴巴地喝着喜碗茶,“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喝到喜茶。”
他无儿无女,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能想还有这种好事儿落在自己身上。
“老哥你可别这么想,孩子们住在你这,以后还请你多照看几分啊。”
“是啊老哥,孩子们年轻,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在他们身旁,还得请老哥帮我们瞅着点才好呢。”
郑父和赵大根的话让老鳏夫连连点头,拍着胸口表示他一定会看护好两位小辈的。
“入席咯!”
礼成后,队长高声一道,早就坐在桌边的生产队员们纷纷欢呼,拿起碗筷就开始干饭。
“真不愧是城里人,就是大气,咱们这边谁办席能有这么多大菜啊!”
“是啊,而且素菜里面都有香油,真好吃啊!”
“你们瞧见吴知青那两口子的脸色没?”有人压低声音道。
“瞧见了,他结婚的时候,家里不同意,一个人都没来,信也没有一封,哪里像人家赵知青和郑知青,双方长辈都提前到生产队为他们操办婚事,什么都往好了的地方办。”
“是啊、是啊。”
赵礼生和郑玉香挨桌敬酒,大伙儿吃得好,心情也好,那祝福话一筐接一筐,听得赵礼生夫妇脸都红了。
瞥见擦眼泪的赵大根,陈翠芳轻轻捅了他后背一下,“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老大结婚了,你该笑啊。”
“我这是喜极而泣啊,”赵大根把眼泪擦干净,“谁能想到我们老大能这么早结婚?我还以为他那个木鱼脑袋,三十岁能结婚都不错了。”
陈翠芳闻言扑哧一笑,“谁说不是呢,现在孩子们都成了家,我这心里啊,别提多舒心了。”
“今天老三比赛,也不知道成绩什么样,”赵大根想起小儿子,轻声说道。
“反正我觉得他组装出来的那个东西很不错,肯定能得奖,至于第几,咱们回去就知道了。”
陈翠芳见有人过来跟他们交谈,立马示意赵大根跟上。
赵大根除了眼睛有点红外,看不出别的问题,和队长交谈得非常高兴。
郑玉香细心,一眼就看出赵大根哭过,她又转头去找自己的爹娘,结果就看到他们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哭。
郑玉香:......
赵礼生也瞧见了,他低声道,“过去看看?”
“我过去吧,你去了他们不好意思,”郑玉香无奈道,“倒是公公这边你过去比较好。”
“行,”赵礼生应着。
反正酒也敬完了,他来到赵大根身旁,郑玉香来到郑家父母身边。
这边的习俗是席面只吃午饭,所以午饭后,大伙儿帮着把借来的桌椅板凳还回去后,便都回家去了,地里刚耕种完,所以才有几天空闲,过两天地里的草长起来了,就要开始锄草咯。
把客人送走后,赵礼生等人开始清扫地面。
而这边赵礼辉和乔勇行吃了饭后,就回到比赛现场等候区坐着。
“那位,就是连续五年第一的余国光老同志,”乔勇行参加这个比赛有三年了,前两年得了一个三等奖和一个创意奖,今年他觉得没什么戏了,准备回去后好好改装,明年再参加。
赵礼辉跟着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穿着衣服都能看到手臂上鼓鼓囊囊的一个精壮老头。
“……真精神啊。”
赵礼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虽然也有肌肉,但没有鼓起来,看来得多锻炼啊。
“他厉害得很,就是不知道今年参赛的作品是什么,”乔勇行伸长了脖子打量。
“作品都在一个屋子里,他没带在身上,你看不到的。”
“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