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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一位大爷,“你是?”
“您好,请问您是郭富贵郭大爷吗?”
赵礼辉问道,郭富贵就是鲍文雯的大伯子。
“是我,”郭富贵点头,“你找谁?”
“我找您,”赵礼辉笑着指了指院门旁边,“能聊一聊吗?我是赵大根的儿子。”
一听赵大根这个名字,郭富贵立马明白了,他看了眼被锁起来的屋子,拢了拢衣服,走出院子和赵礼辉在院门右边低声聊了起来。
“她又去找你爹了?”
当年鲍文雯骚扰了陈翠芳后,赵大根就气冲冲地找上门来警告过鲍文雯以及郭家人。
郭富贵当然记得赵大根这个人,而且他这个弟妹疯起来的时候,常在房里喊赵大根的名字,听了这么多年,郭富贵最担心的就是把她放出来后,对方又去找赵大根。
现在赵大根的儿子找上门来,郭富贵的脸顿时就黑了。
“对,她这两天一直在跟踪我爹,”赵礼辉点头,“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才不得不来找您商量,她这种情况最好去该待的地方待着,你们看管了这么多年,如今也力不从心。”
说着,赵礼辉就把写好的信递过去。
郭富贵看完后叹息一声,“我那个弟弟走得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其实也是我们郭家对不起她。”
可也如赵礼辉所说,他们两口子年纪大了,有时候给鲍文雯送饭,她疯起来的时候劲儿又大,夫妻二人没少受伤,而他们的孩子们更不想管这个疯癫的婶子,最近小儿子要相看对象,人家知道家里有这么个情况,直接就拒绝了。
“她娘家那边这么多年过来看过她吗?”
赵礼辉问。
“没有,”郭富贵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了名,证实上面所写的情况属实,“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如果可以,麻烦把她看严一点,”赵礼辉听到里面传来鲍文雯喊赵大根的声音,当下就叮嘱着郭富贵,“精神病院那边如果有人过来检查她的精神状态也方便。”
“放心吧,我们会把人看好的。”
放心个屁!
第二天一早起来,去给鲍文雯房门开锁,想让她去茅厕解决个人问题的郭大嫂,就看到被钉死的后窗被人凿开,鲍文雯不见了。
郭富贵脸都绿了,他昨晚还跟人家小伙子保证会把人看好,结果一早起来人就没了!
“老四!你快去疯人院那边,把这封信送过去!让他们赶紧抓人!”
幸好小伙子把信放在自己这,本来想今天亲自去疯人院的郭富贵赶紧叫来自己的小儿子。
“老二,你去把你几个叔叔全部喊过来,今天甭管他们有多大的事都给老子放下!”
郭富贵带着郭家人到处找鲍文雯。
这边的赵大根正准备出门上班。
“爹,您怎么走这么早?”
才起床的赵礼辉疑惑地看着他。
“昨天下班的时候就提醒我们说今天早上要开早会。”
赵大根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那些当领导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开会。”
“不可以背后议论领导。”
陈翠芳一边系围裙,一边说道。
“你这习惯得改一改,万一有一天在外面说嘴瓢了,被人转头一个举报,你工作都得丢!”
赵大根摸了摸鼻子,“知道了。”
就在他准备提起自行车过门槛的时候,点点忽然蹿到他跟前,冲着一个方向汪汪大叫。
赵礼辉反应极快地上前把赵大根连带着自行车往后一拉。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不顾点点地狂吠,满脸激动地扑过来,“大根!大根是我啊!我是你媳妇儿啊!”
陈翠芳脸一绿,还在房里穿衣服的叶归冬听到这声吼,赶忙把衣服穿好跑了出来。
而此时赵礼辉拿着根木棍挡在惊恐的赵大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