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现在深入Mimic的基地探查情况,如果不及时支援,我们会损失一名优秀的异能者。”(1)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森鸥外丢下打火机,“自织田作之助加入港口黑手党那一天起,他从未杀过人,在业绩上也没有太大建树,以他为港/黑做出的贡献,并不足以我们浪费人手前去营救,况且……”
“织田先生恐怕也不想我们去营救他吧?”
又来了,太宰心想。这人现在不是森先生,他是港口黑手党的奴隶。
森鸥外却不在意太宰微变的脸色。
“我知道你急着想要救他的原因,朋友?是吗?”他慢悠悠的走到太宰身边,在伸手就可以碰倒对方的位置停下。
“你可以理解我的吧?想当初魏尔伦来到横滨,你不是也替我将旗会一行人的暗杀顺序提到我之前了吗?我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为了港口黑手党不论怎样肮脏的事情都要去做。”
森鸥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老是拿太宰治没办法的老父亲,可说出来的话又那么可怕。
太宰微微低着头没去看森鸥外的脸,目光落在对方的衣角上。十四岁的时候他坐在森鸥外腿边的地板上等他做完手里的工作,中途无聊了就玩他的手术刀,一把卷刃了就去扯人衣角,那时候为了避免被他骚扰,森鸥外会递一把新的给他。
那时候自己的身高还不够对方的胸口,现在却已经和对方一样高了。
“你想救你的朋友吗?”大概过了几秒,一只手落到了太宰治的肩头,那只手的拇指反复摩挲着他手下的那片衣物,像是安抚又像是催促。
“从旗会的事开始,我发现你进入了一个误区。你觉得感情可以算计是吗?”接下来森鸥外语出惊人,“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看透了人心,所以想寻死,可掌握的只是皮毛。”
“我让你转移魏尔伦的视线,你算计旗会,我利用兰波和魏尔伦达成了协议,你觉得这是精彩的计划。那你有没有用你那颗聪明的脑袋想过,中也在其中承担了怎样的心理压力?每个月从港/黑流出的抚恤金是一笔大金额,在这背后是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而这才是黑手党的真实……”
“我猜你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真相,但你冷眼看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象这些最后也会落在你自己的头上。怎么样?难受吗?”森鸥外询问。
“……”
下一秒,太宰瞪大了眼睛。
森鸥外伸手将他拥入怀中,给了他一个久违的拥抱。
“你可真像我,太宰。可我还是不希望你成为我。”他在太宰耳边轻轻说,后者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能闻到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知道这是森鸥外作为父亲再一次的向他妥协。
“你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为你委派任务,并宣布你在任务中叛逃。在这段时间里,带上你想带走的人和你能带走的钱。重新找一个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生活。”
过了片刻,森鸥外松开抱住太宰的手臂。
“我已经让中也赶去了Mimic的基地,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不过你最好快点过去,一旦‘污浊’开启,没有‘人间失格’你的朋友依旧保不住。”森鸥外伸手解开了太宰治用来将黑色西服外套固定在肩上的最上面两颗扣子。
“干部的位置我会为你保留着,直到你有一天能真正理解我今天的话,在站在我面前也不迟。”
森鸥外单手扯下了太宰治的外套。
“你不在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了。”将外套搭在小臂上,森鸥外背过身缓缓走向首领的位置,“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在太宰治转身出门前,他听到了森鸥外轻轻的叹息声。
“太宰先生。”走出大门,芥川正站在门口,看起来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和被森鸥外剥去外套的太宰治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