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党附大阿哥,皇上把他额驸的封号都给削了。
还有堂兄鄂伦岱,虽然没有被牵连治罪,但是谁不知道他和大阿哥亲厚,因此这会儿的佟家两府都是噤若寒蝉,他们家大房那边更是一片凄风苦雨。
往日里舜安颜那小子下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这会儿也是老实了。
隆科多不敢在家里待,也是怕这些人找上门来给他出什么难题,因此在叮嘱了妻儿几句话之后,就一抬脚出门去了。
不过他平日里除了宅家也没什么爱好,带着长随溜达了两圈便觉得没趣了,随便找了个酒楼,想要进去坐坐。
结果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笑着道:“佟三爷,咱们主子有情。”
隆科多听了这话顿时一愣,仔仔细细将眼前这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白无须,语气阴柔,是个宦官,再仔细一看有些眼熟,隆科多心里转了几圈,便知道这多半是哪个大外甥了,他倒也不怵,淡淡一笑:“没想到一出门就能遇上贵人,你前面带路吧。”
他阿玛有句话说得好,有些事儿,你想躲终究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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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赫舍里氏又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亲手奉了茶给隆科多,又让人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隆科多端过茶摆了摆手:“别忙了,我自己擦,你快坐吧。”
赫舍里氏这才坐下。
隆科多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道:“既是岳父大寿,礼数倒也不好简薄了,之前皇上赐我的一个红珊瑚树,品相极好,也加进礼单里头吧。”
赫舍里氏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但是嘴上还是道:“这是皇上赐给您的,不太合适吧……”
隆科多摆了摆手:“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样的东西家里不知道多少,拿去给舅舅贺寿也是个彩头。”
赫舍里氏这才笑着应了。
之后隆科多又问了问关于寿宴的事儿,知道这次赫舍里家并未准备大办便也点了点头。
“如今京里的情形不大好,不大办是对的,若有机会,日后补上便是。”
赫舍里氏虽然是深宅妇人,但是也听说了太子被废和大阿哥餍镇诸皇子被圈禁的事儿,她面含不安的点了点头,许久又小声道:“如今不太平,您在外头也该小心着些才是。”
隆科多转头看向自家福晋。
赫舍里氏算不上什么美女,圆脸圆眼,是一副十分讨喜的面相,也是这个时代人嘴里的有福之相。
不过她在历史上可算不上有福,那个下场,隆科多想起来就觉得有些胆寒。
“我明白。”隆科多握了握赫舍里氏的手,面上露出一丝温情。
赫舍里氏红着脸低下了头,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底却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之后隆科多又问了问岳兴阿的学业。
这孩子虽然刻苦,但是明显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读书只能说是中等,但是骑射却学得很好,现在已经能拉开四石弓了。
隆科多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等过完年,我带你去挑一匹马,你如今那匹马只怕已经有些不太适合你了。”
岳兴阿一听这话,面上立刻迸发出喜悦之情:“阿玛可说的是真的?”
隆科多面含笑意:“自然是真的。”
说完又细细和儿子讲了一番学习骑射的窍门。
两父子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赫舍里氏也笑着从屋里退了出去,让人去准备午膳。
隆科多在南院和妻儿吃完饭,歇了个午觉就准备出门转转。
他今儿休沐,虽然以他的性格宁愿在家里窝着当宅男,但是如今家里这氛围,他却在家里有些待不住。
大阿哥坏了事,整个佟家都遭受了重大打击,尤其是他的大侄子舜安颜,因为党附大阿哥,皇上把他额驸的封号都给削了。
还有堂兄鄂伦岱,虽然没有被牵连治罪,但是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