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讲家里的事儿都一一给赫舍里氏叮嘱了一遍。
“若有人上门求办事,你只管推给我,就说我不在家,你不敢自专,无论是谁求上门,都不要应承,还有岳兴阿,也要看紧了,他上学放学,出门玩耍,都要让人跟着,我走之后,你们只管关起门来过日子,旁的事儿一概不要参与。”
赫舍里氏听着这些话,也被感染的有些紧张:“为何就这般严肃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隆科多摇了摇头:“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不过老爷子在家,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也莫要忧心。”
赫舍里氏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道:“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就放心吧。”
隆科多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是不大放心,左思右想,第二日走之前,还是去老爷子屋里走了一趟,将那天舜安颜和阿尔松阿逛窑子的事儿和老爷子说了。
“或许是我疑神疑鬼,只是阿灵阿本就是八阿哥一党,如今突然让阿尔松阿接近舜安颜,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老爷子看起来倒是很淡定:“这事儿你别操心,我自有主张。”
隆科多皱眉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到底也没多说,行了一礼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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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是越听越来气,大年下的,竟然真去逛窑子了,虽说后来没逛成,但是去了戏园子和去了窑子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拿听戏当遮掩罢了。
但是隆科多却也知道,狎妓之风根本就是屡禁不止,自己今儿即便是把舜安颜打骂一顿,只怕除了让他恨自己,也是毫无作用。
隆科多只能压下火气,沉声道:“阿尔松阿也一起留了宿吗?可还有旁的什么眼熟的人进出那个戏园子?”
隆科多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大对头,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人在戏园子外头守了一晚上,除了咱们大少爷和钮祜禄家那位爷,再没有旁的眼熟的进去。”
隆科多听着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俩小子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去逛了窑子?
隆科多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张口,只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给那个挨了打的奴才五两银子,多加安抚。”
佟大行礼谢恩,然后才退了出去。
而隆科多则是忍不住深思,阿尔松阿这个死忠八爷党,到底勾着舜安颜想要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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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九年的年过得没有以往热闹,或许是因为朝堂上的诡异的氛围也带动了民间的情绪,又或许是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反正今年京里走动的人少了许多,家家户户也只是关起门来过年。
隆科多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换好了朝服,便与有职位的几个兄弟,一起入宫给皇帝磕头拜年。
家里有诰命的女眷也要一同入宫,一时间整个佟家倒是空了一半。
等到贺完岁回来,也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了,佟家人这才齐齐整整的吃了一顿饭。
老爷子佟国维看起来很高兴,眯着眼睛说了几句兄弟一心家族兴旺的话,又特意将舜安颜和岳兴阿点出来说了两句。
舜安颜往年在老爷子这儿那都是独一份的存在,如今竟然和还未成年的堂弟并列,面上的神情便有些不好看。
但是他到底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很快又克制住了面上神色,低垂着眸子听完了老爷子的训导。
而岳兴阿看着就激动多了,他年纪小,又算不上顶聪明顶有前程的人,以往也不见多得祖父的看重,没想到祖父今儿却特意提起了他,还夸他弓马娴熟,小少年别提多开心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隆科多自然知道老爷子这番言辞的用意,说是看重岳兴阿,倒不如说是看重他,不过看着岳兴阿激动的神情,他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过完年之后,便是太后的七十岁寿辰。
皇帝十分重视,下令要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