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着道:“倒也不是臣敢言,只是臣之前监察京内舆情,却也明白一个道理,所谓舆论舆情,有时候你越堵,他反而传播的越广,对这些东西,小事儿你不要理会,他传播几日自然就消散了,若是有人在背后引导推动的大型舆情,则需要顺势引导,转变舆论风口,这正是堵不如疏的道理。”
如今京中的流言,虽然没有历史上那么厉害,但是也偶有传闻,这或许也是皇帝想要采纳诚亲王所言的原因,但是隆科多却认为,改个名字根本没什么用,只能又给人提供一个说辞罢了,还不如不改。
怡亲王听到这番话也是若有所思,许久道:“那何谓顺势引导呢?”
隆科多笑而不语:“或可暗中引导相反言论,或可找个不相干的风月舆情盖过这股邪风,此等事宜,最忌朝廷下令申饬责备,要是朝廷正面回应,不说多说多错,只怕这些人还会以为朝廷在遮掩。”
隆科多觉得自己这个意思很明显了,千万别写《大义觉迷录》对线,丢人先不说,日后都是你的黑材料。
当然了,这个时间线,曾静这帮人还没露头,大义觉迷录自然也还没影儿呢,不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怡亲王听完这些话,一时间若有所思,一直等走到宫门口了,他这才对隆科多拱了拱手:“隆大人所言,果真都是金玉良言,胤祥受教了。”
隆科多急忙回礼:“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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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亲王胤祉的上奏被驳回了,不过皇帝还是嘉奖了一番诚亲王。
夸赞他懂礼。
诚亲王一开始还因为皇帝没有采纳自己的谏言有些不安,但是后来见着皇帝并没有迁怒于他,还夸奖了他,这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宫里也发生了一件事。
十一月二十九日,先帝的宜妃坐着四人抬的软轿前往先皇灵前至祭。
要知道,哪怕是刚被尊为仁寿太后的德妃乌雅氏,都是走着过去的。
而且宜妃还大喇喇的坐着轿子超过了太后,在灵前遇到皇帝时,言语间更有不恭敬之意。
这让皇帝十分生气,却又不好真的责罚皇考嫔妃,只能将宜妃跟前的大太监责打了一番。
这话传出来的时候,隆科多听完也是摇了摇头,雍正皇帝的心胸原本就算不上多么宽宏大量,宜妃还如此自取灭亡,宜妃这母子俩也是没谁了。
之后隆科多入宫时,皇帝也给他谈起此事,言语间怒意尤甚。
“宜太妃因为皇考宠幸,竟也失了为人处世的分寸,实在可恨!”
看起来宜妃当日应该将他冒犯的不轻,直到现在竟然还这么生气。
隆科多观察着皇帝面色,最后出了个主意:“宜太妃为先皇嫔妃,皇上不好管束教导,不如让太后娘娘出面教导一番,太后娘娘仁厚宽和,想来宜太妃也能学到几分太后娘娘的品性。”
皇帝一听这话,先是一喜,又是摇头:“太后太过仁厚,而且这段时间身体也不好,只怕不能辖制的住她。”
他想了想又道:“宜太妃如此跋扈,多半是近身服侍的奴才挑唆的缘故,等皇考丧仪结束之后,我必定严惩这些狗奴才!”
隆科多皱了皱眉,看起来太后和皇帝之间的隔阂还是没能消除,这点小事,皇帝也不敢信任太后。
不过这话,隆科多就不敢多说了,毕竟疏不间亲,他身为人臣,又哪里管得了皇帝母子间的事情呢。
最后这件事情就这么尬住了,宜妃依旧每日前往大行皇帝灵前哭灵,但是或许因为有人提点过她,之后她倒是不敢这么嚣张了。
只是隆科多心里明白,皇帝是不会放过她的,起码也不会放过她跟前得用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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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十二月,皇帝突然下令,册封八贝勒胤禩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胤裪为履郡王,废太子胤礽的长子弘皙为理郡王。
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