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廉亲王与皇帝争夺储位,在政治斗争中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廉亲王福晋,也不过是被命运推到了这个位置,生平也无大恶,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就这么死了。
皇帝听到隆科多这话抿了抿唇:“她能如此骄悍,定是胤禩在背后鼓动。”
隆科多听到这话在心里点了点头,对的对的,抓紧时间将枪口对准你弟弟,你们爱新觉罗自己互相残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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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于廉亲王的厌恶果真是到了骨子里,正月初五,朝廷的衙门还没开印呢,皇帝就召集廷臣,宣读了廉亲王胤禩的罪状,并且下旨,将胤禩及吴尔占几人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隆科多眼睁睁看着廉亲王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他浑浑噩噩的将官帽卸了下来,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削掉爵位,或者圈禁起来,这两种下场胤禩都曾经想过,他甚至想过皇帝会赐自己自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将自己从宗室除名。
胤禩抬起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四哥,他冷酷的眼神,自己之前曾无数次看过,但是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次一样,让自己冷入骨髓。
他真的是自己的兄弟吗?真的是那个深居简出,看起来毫无权欲之心的四哥吗?
他甚至能想起,他们兄弟几个刚刚被汗阿玛分封建府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的府邸正好同在一处,那时四哥曾对他说过一段话。
“八弟,咱们住的这么近,日后可要多多亲近才是啊。”
那时候的四哥是温和的,哪怕他看起来冷淡不近人情,可是对他们这些兄弟却从没有这么冷漠。
哪怕太子当年曾将他一脚从阶梯上踹下去,在太子坏了事之后,他还会帮着太子伸冤,帮着太子说话,并没有和大哥似得落井下石。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个四哥是个心软的人,可是如今看着,这皇室之中,哪有心软与心硬,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谋划与算计。
只是有些人太蠢,算在了明面上,而有些人,及至如今他都不明白,到底当年的他是他,还是现在的他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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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胤禩被拖了下去,皇帝看起来也仿佛没什么兴致,摆了摆手,让散了朝。
隆科多跟随着同僚们一起退了出去,等出了宫门,一边的马齐突然叹了口气。
隆科多看了他一眼。
当年马齐也是八爷党,只是后来因为联合保举八阿哥为皇储,被先皇狠狠削了一顿,至此他便谨慎了许多。
及至如今,他虽然有这个前科,但是皇帝却很信任他,马齐自己也已经和庶人胤禩一党早早划清了界限。
可是说到底,你界限划得再清,当年好歹还有一份香火情,马齐也不是什么冷漠无情之人,今日看着庶人胤禩这个下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即便隆科多知道他心中所想,两人还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多说,只是对视一眼,便在宫门口分了手。
隆科多站在原处,看着马齐走远,自己这才上了轿子往家去了。
他如今卸去了武职,便也成了文官,终于不用一大把年纪还要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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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遭受的这一番处置,引起了京中极大的骚动,不止当年的八爷党各个惊疑不定,甚至京里也开始流言四起。
皇帝对于前一件事乐见其成,但是对于后一件却十分愤怒。
正月二十日朝廷开印之后,隆科多等几个重臣就被叫到了皇帝跟前问话。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卿等可有什么看法?”
对于皇帝的提问,从马齐开始,几人都一一发表了意见。
隆科多自己也发表了意见:“流言如同水一样,只可疏不可堵,你越堵一些不知内情之人便越以为是真的,因此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皇帝听完了他们的意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又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