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谁布置的爆炸之下?”
“嘭——!”
女人颈侧后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弹坑,徐徐飘着黑烟。
“真是恶劣啊,疯子小姐。倒也不至于不想活了就拖别人下水,虽然他刚才的样子确实很好玩没错。”
赶到现场的赫莱尔及时挤开了布鲁斯,用手挡开了枪口的方向,而且门口处根本站不下两个人,撞得布鲁斯险些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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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无奈地看着一进来就开始打岔搞得气氛全无的赫莱尔。
赫莱尔忽的转头看他,眯起一只眼睛,另一侧的眉毛向上提,说话的调调阴阳怪气:“呦呦呦,这不是加百列吗,怎么,审判之剑更新换代这么快,就连准头都不行了?”
没错,布鲁斯其实在开枪前偏移了正轨,即使没有赫莱尔的干涉,那颗子弹也只会打在墙上。
两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不妨碍赫莱尔嘲笑他,也不妨碍布鲁斯理亏。
也不妨碍对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妮塔。
她仔细用视线摩挲了一遍赫莱尔的脸,随后恍然:“原来是那晚的入侵者先生,你可真是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稳住拉米温那个蠢货吗?”
果然被看见了,动态视线优秀得出奇啊。
“忽悠他有什么难的,你都忽悠十年了不差这一天。”
“你知道的不少啊。”安妮塔说道,随后粲然一笑:“老城区的防空洞环境怎么样,我可是特意叫施工队提前一天挖断了几根承重柱。”
“……我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真是心机深沉,比不过比不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情报。”
两人一来一回,倒是叫布鲁斯显得像是后来的人。
而布鲁斯正在通过两人的话一点点填补事情的全貌,他愕然发现安妮塔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伪造谎言,即使只是一个非常巧合的偶然,也从来不会放松警惕。
安妮塔说:“有情报有什么用,真相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了,它唯一能证明的就是你的无力和弱小。”
赫莱尔则自顾自地自我介绍:“请叫我真相的挖掘者,致力于捡起于尘埃中的每一片故事拼图。”
——已经乱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了。
安妮塔开始不耐烦,她瞥了一眼布鲁斯。
“如果不动手的话,就离开这里吧,我的时间要到了。”她淡淡开口,下了逐客令。
布鲁斯问:“什么意思?”
安妮塔没有回答,她想要让布鲁斯杀掉他的愿望落空了,但她也不是疯癫到必须要一个璀璨的灵魂陪葬才肯罢休,只是死前一个无伤大雅的尝试罢了。
或是一个疯子的恶趣味,因为漫长的时间几乎抹杀了她的正常感情。
而无论成功与否,未来的哥谭都再也与她无关。
女人没有声音,布鲁斯却明白了。
借来的刀,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这是一个可怜人,却不无辜。
这场持续十年清醒的噩梦也该到了终结的这一天。
女人红裙似血,妖冶美艳。
她起身走向那场属于自己的迟到的葬礼。
安妮塔端起桌上的酒,走到窗户边高高举起,刺眼的阳光透过红酒的反射落入她的眼中,安妮塔看见了一轮红黑的太阳,像是挂在天空的黑加仑。
她笑了。
这杯酒
敬安妮塔,敬一个刽子手,一个复仇者,一个绝望的普通人。
敬落日与晨曦,敬毁灭与新生,敬最后一捧洛玛丽丝玫瑰。
然后
“敬这操蛋的世界。”
嘭!
高楼之侧,猫头鹰如影随形。
而布鲁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支线任务——烈火玫瑰(完成进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