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外加斥责了德妃,蒋尚食这才留下。
这件事宫里倒是都知道,不过太子妃的话就被隐去了,一个宫女顶了这个误导康平公主的名头,据说这个宫女挨了打。
太子后来也知道了,安抚了蒋尚食,还派人去安慰康平,说等康平领完了罚,以后但有鲈鱼都给康平送来。
把个德妃臊的脸通红。
太子不准宫人把太子妃说出去,更不能告诉皇后。
皇后的大宫女知道后看着主子的模样也不敢多嘴,除了让皇后更生气,好像也没别的用处。
太子妃后知后觉,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才知道,然后除了哭也还是哭。
钱嬷嬷觉得心累,本来是个交好蒋尚食的大好机会,偏偏被太子妃给搅和得向结仇一般去了。
蒋尚食以后还会偏向东宫吗?谁知道!:,n.w.,.
谢嵘就笑,“那水先生住在宫里,这光可就没法沾了。”
赵婉玉道,“水清不耐烦这些,她也没有牵挂,我家里还有孩子呢,总得为他们着想一下。”
娶高门媳妇是别想,但是给女儿找一户略高一点的亲家还是容易的,便是不高攀,挑选的范围也广了。
现在家里公婆丈夫对她不知道有多好,这让赵婉玉私下同水清感慨,“我嫁人后一切都往贤良淑德上靠,上孝顺公婆,中友爱小姑小叔,下抚育子女,便是庶出,我也一视同仁,哪怕我节衣缩食,也不敢让公婆,夫君,子女有不适,虽然有一些虚名,自己受的苦和累也只有自己知道,便是如此,婆婆也还会时不时挑刺。”
“略抱怨几句,丈夫扭头就走,书房丫头比我温柔可人多了!等我当了公主教习,这些破事似乎一下子都没了,你不知道,去年我生辰,家里本就简单备了一点东西,后来公主的赏赐一来,公婆立马叫了席面回来替我庆生。”
“现在,他们在我面前语笑晏晏,我婆婆疼我比疼她闺女还多,一见我就说我辛苦,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儿,可我其实比以前轻松多了。便是我那夫君,也回到了新婚时,对我关怀体贴,书房丫头一个个都被他配了人。”
“有时候我竟然觉得好似在梦里,我还是我,怎么他们就变得那么多?”
水清给赵婉玉倒茶,“无利不起早而已,以前你身上没什么多余的价值,你依靠夫家生存,现在他们有求与你,自然放低身段!”
赵婉仪笑,“必是公主和你说的,她一个小人儿,有时候看世情居然比我们还清楚。”
水清道,“宫里是这世上最繁华所在,在这个地方都能脑子清明,看问题自然也更清楚,我那夫家,不知道多想我回去呢,以前还要按着我的头让我认嗣子,现在居然说我不答应,他们也绝不勉强。哼,关我何事,认不认嗣子都是他们的事,我早就看明白了。”
“便是我娘家,也是一样的嘴脸,以前逼着我回家成亲当后娘,现在也一字不敢提。我也决定了,等公主嫁了人,我就云游去,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不去理会这些想着拿捏我的人!”
两个教习互诉衷肠,偷得浮生半日闲。
谢嵘在宫里都听闻定国公夫人的寿诞十分热闹,宾客盈门,皇后还赐了东西下去,又问宫人,“太子妃有没有表示?”
你姐姐的婆婆生日,作为太子妃,又差点传出两女争夫的流言,你这妹妹总得表示一下,否则就会被坐实姐妹不和啊。
坤宁宫,大宫女道,“有钱嬷嬷在,礼物早就适时赐了下去。”
皇后呼吸开始急促,又去摸桌上的茶杯,皇后多玲珑的人啊,宫人那句,“有钱嬷嬷在!”这是说如果没有钱嬷嬷,太子妃又会拖后腿!
大宫女低着头,还有些事根本不敢和皇后讲。
比如康平公主好像和尚食局杠上了,要求自己的饭食和福宁公主一样,尚食局当然照办。
福宁公主的伙食并不出众,